守在箭楼上
张四因为没被硝烟挡住视线，瞧清清楚楚，只见离贼匪那六条跑船七八丈河面上，溅起
道道水柱，急忙喊道：“二少爷，打远
，也打偏，炮也没打着！”
刚才炮声太响，他话
韩秀峰回头看看，冷冷地说：“他们这是打算等会儿起攻。”
从西墙上赶来张光生急切地说：“韩老爷，
堂哥问过炮手，炮手说们炮应该能打着。”
河上贼匪本就不足为虑，而从泰州拉来那十几门炮因为没熟练炮手本就没什
大用，现在贼匪战船在河中央下锚，变成停在那儿不动靶子，韩秀峰觉得与其让那些炮手闲着，不然让他们先练练手，沉吟道：“既然能够着就打！告诉那些炮手，给老爷打准点，要是能打沉条，重赏！”
“遵命！”
大炮不是放枪，张光成接过点火药火把，既紧张又激动地喊道：“弟兄们，全给瞄着最大那条。张四，你在上头看仔细点，第轮打过去，往哪边偏，偏多远，赶紧禀报。”
但不紧张害怕反而狞笑起来。
韩秀峰不喜欢这场面，在京城时甚至都没去菜市口看刽子手行刑，但今天却阴沉着脸从头看到最后，直到西墙上那些炮手把站笼推下去，忙着用稻草编草帘垫脚才回头接着观察起河上和南边贼匪动静。
“不就是杀人吗，有啥不起，在巴县时就杀过。”大头不但看得兴高采烈，甚至看得心痒痒，竟自言自语嘀咕道。
吉大忍不住说道：“大头哥，不光晓得你杀过人，还晓得要不是韩老爷搭救，你早就被官府砍给人偿命。”
“你咋晓得？”
“晓得，会看仔细。”张四站在箭楼上回到。
炮手们忙得不亦乐乎，打得最好老炮手瞄完这尊又跑那尊去帮着调角度，直到所有炮都瞄差不多，这才回头道：“禀二少爷，全瞄好！”
“放！”张光成嘴上吼着，手里火把已经送到点药口。
只听见“砰”声巨响，炮身猛地往后缩，紧接着其它炮也巷，炮声震耳欲聋，西墙上弥漫起片白色火药烟。
到底有没有打着，墙上人时半会儿看不清。
“潘二哥说。”
“这个潘二，咋啥都跟你们说。”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之时，已有两条船靠到东岸，能清楚地看到两拨贼匪汇集到起，正朝这边指指点点。
贼匪来船又船，周兴远默默算着拢共有多少兵，韩秀峰同样在盘算来多少贼匪，这营到底能守多久。
“禀韩老爷，炮船下锚，停在河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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