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二急忙迎上去道:“是,这儿就是重庆会馆,您找谁,有啥事?”
“请
“这就好,不然他那大年纪脱得精光多尴尬。”
刚收拾完堂屋里残羹剩饭,正在井边洗碗大头忍不住问:“四哥,你说二爷他们能不能高中?”
韩秀峰回头看看,见何恒、刘山阳家人不在,坐到小凳上苦笑道:“二爷够呛,何举人他们也难说,们会馆这次去七个,能有个中式就不错。”
“顶多中个?”
“可能个也中不。”
光鲜,其实也不容易。”
“宽衣解怀倒不算啥,后来去个大官,领着队丘八严查,还挂出悬赏,说只要搜出个夹带小抄赏银两。那些个丘八别提有多卖力,让排在前头那些举人把衣裳全脱掉,让人家光天化日之下当那多人面光着屁股,不但把辫子解开看来,还扒屁眼儿看里头有没有塞东西。”
“这严?”
“你去看看就晓得,”潘二回头看看大头,绘声绘色地说:“不搜不晓得,搜还真搜出不少夹带舞弊,搜出来全戴枷示众,排大片,全是举人。有好多举人吓坏,有赶紧把小抄找个地方扔掉,有掉头就溜,干脆不考!”
韩秀峰擦干脸,把毛巾顺手晾到绳子上,回头问:“二爷他们呢?”
“任禾那龟儿子呢?”大头追问道。
韩秀峰沉吟道:“任禾在巴县算是有点才华,但这是人才济济京城,不是巴县,他真算不上出类拔萃。”
何恒、刘山阳三个家人全在外面闲逛,院子里没外人,潘二没啥好顾忌,禁不住笑道:“个中不也没啥不好,他们全中不们就能提前个月开工,用不着等到殿试放榜。”
“不许瞎说,不过是该做两手准备。”
韩秀峰话音刚落,个衣着不凡书生敲敲虚开着院门,探头问:“请问这是重庆会馆吗?”
潘二探头看看院门口,神神叨叨地说:“二爷也夹带小抄,藏在鞋子里,好在没排在前面,见前头查那严,就把鞋脱踢到边。看得清清楚楚,他后来是光着脚丫子排队。”
“没被搜出来?”
“没有,”潘二笑笑,又说道:“见着任禾,他好像没夹带小抄,点也不紧张。不过他龟儿子运气不好,竟被个丘八盯上,当那多人面脱得精光,还得把屁股撅起来让丘八看屁眼儿有没有塞东西,哈哈哈哈。”
“二爷他们没有?”
“二爷他们排在后头,可能那些丘八后来搜得不耐烦,喊声‘全部查过’,二爷他们就这进去,没要脱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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