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然不能,现在没啥好担心。”费二爷回头看看众人,忍俊不禁地说:“中式考生拜见房师这是规矩,你先帮他垫上,回头让长生去给他做几天门房,就算他不还也能用门包来抵。”
“好吧,不管咋说也是同乡,先吃点东西,吃完就去帮他找房子。”
“志行,能
“黄老爷,您难得来次,连口茶也不喝,怎也得送下。”
二人走出院子,江北厅杨举人就好奇地问:“二爷,刚才那位老爷是?”
费二爷不假思索地说:“钱俊臣同年,在兵部当差。直隶人,为人豪爽,他们那房同年对钱俊臣是避之不及,就他愿意与钱俊臣相交,前些年没少接济。钱俊臣可能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年好像没怎去跟人家借钱。”
正说着,韩秀峰捧着信边看边走进院子。
何恒忍不住问:“志行,钱俊臣在信里说啥?”
家小,甚至会奔走相告韩四是多讲义气、重乡谊。
潘二正胡思乱想,个身着从五品官服官老爷走进院子,问道:“韩志行韩首事在吗?”
“原来是黄老爷,”这位不速之客韩秀峰年前见过,急忙迎上去问:“黄老爷,您是来找钱老爷吧?真不巧,钱老爷昨儿个被简选上会试同考官,简选上就去贡院,恐怕要等会试放榜才能出来。”
“晓得他被简选上,不是来找他,是来找你。”
“找?”
“托帮他在附近租个院子,不但要快,还得租个像样点。要花多少银钱,让先帮他垫上。还让在放榜前两天雇辆车去贡院,帮他搬东西。”韩秀峰无奈地笑笑,顺手把信递给费二爷。
费二爷看看,不禁笑道:“等会试放榜他就是房师,没个院子、没个住处,他那房中式考生去哪儿拜见他,他又怎招待他那些个学生。”
韩秀峰苦着脸道:“二爷,帮他租院子没啥,可没银子让咋帮他租?”
“他在信里写得清清楚楚,让你先垫上。”
“会馆账上是有点银子,但那是公费,能拿公费帮他垫吗?”
黄老爷从袖子里掏出封信:“韩老弟有所不知,其实前几日他直住在那儿。他总说要谋个差事,没想到真谋上。他昨日去午门候旨前留张便条和封信,托把信转交给你,这几日也忙,直到上午才看见。”
还托人捎信,钱俊臣又搞啥幺蛾子。
韩秀峰正狐疑,黄老爷把信往他手里塞:“韩老弟,信捎到,衙门还有事,先走步。”
“哦,送送您。”
“看你这儿也挺忙,别送,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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