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啥好说,既然那龟儿子运官不仁,就别怪们不义!”王千总虽说是个千总,但手下只有两汛兵,这些年日子过得紧巴巴,岂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机会,想想竟回头笑道:“既然铜天王想生事,不妨把事闹大点,你赶紧回营找两个水性好兄
二人正说着,夔州协标个千总和四个把总抱着酒坛、提着个食盒,从城门里说说笑笑地走出来。
佟柱最瞧不起绿营,端着茶碗嘀咕道:“这帮孙子跑城外来喝什酒?”
“闲呗,”辉图看着往码头走去绿营武官,想想又忍不住笑道:“这帮孙子小日子过得不错,竟然有钱买酒,还跑到城外来喝。”
“他们哪喝是酒,喝是兵血!”
“别大哥说二哥,你在旗营当差那会儿不样吃空饷喝兵血嘛。”
茶碗问:“辉图,刚才那个候补巡检和那个千总怎既不进城也不走?瞧着不像个没钱主儿,就算不去城里逛逛青楼,也应该去城里找个客栈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舒舒服服睡觉。”
“是不是见们坐这儿不敢进城?”辉图下意识抬头看向秦五船。
“税都交,事已经过去,他们有什不敢。”
“也是,他们这又是玩哪出。”
“会不会是川东道派来探子?”
佟柱正准备反唇相讥,只见那个千总和那几个把总竟在个脚夫带领下直奔韩秀峰船而去,而韩秀峰和杜三也不再钓鱼,从船尾爬到船头相迎。
辉图沉吟道:“说他们怎不下船呢,原来是在等这群丘八。”
……
韩秀峰不晓得两个来自内务府税官是咋议论他们,光顾着跟杜三叔伯兄弟们打招呼,行完礼问完好,把刚上船四位客人迎进潘二刚收拾好船舱,叫秦五婆娘拿来碗筷边喝着酒边说起正事。
“墙叔,不是志行想招惹他们,是他们想栽赃陷害志行,而且们跟他们同路,这件事要是不能在夔州,恐怕连也到不京城!”
“疑神疑鬼!”
“反正觉得这事蹊跷,要不要差个人去向监督禀报。”
辉图回头看他眼,带着几分不屑地笑问道:“川东道说是兼理夔关税务,但那个道台真管得着们夔关事吗?皇上真要是想让他管,还会派什监督?”
佟柱反应过来,不禁笑道:“这倒是,户部三十二处税关中税额最高二十四处关差和委员,全是们内务府派遣,其中就包括们夔关。们是帮皇上收税,能给他们几万两税银就不错,想插手关务没门!”
“这就是,你还什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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