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钱庄,而且不止家,可八省会馆客长们说钱庄不公道,就这说服大老爷,设立个‘公估局’,还打算在汉镇、万邑各处设立分局。说啥子公估公平,以期低银无用、私铸断绝,洵于商贾大有裨益。按所议章程,公估局主要成员就是八省客长。”
韩秀峰不敢相信这是真,惊呼道:“这……这也太霸道,这个公估局设立,以后不管谁要用银子,岂不是全要送到他们那儿去估,还不晓得他们到底会咋估!”
“可人家硬是把这事给办成,公议时也请顾老爷等本地士绅,本地士绅不同意,但大老爷发话,不同意又能咋样。”王经承顿顿,接着道:“还有件事估计你也不晓得,顾老爷等本地士绅打算重修县志和府志,但修志是要花钱,就去找八省客长,结果你晓得八省客长咋说?”
“他们咋说?”
“他们说这是地方上事,他们全是客籍,不出这个钱,志也就没修成。总之,他们不管办善堂,还是捐钱买地置义田义庄,全是为他们自个儿,从来没想过地方。你说本地士绅会咋想,顾老爷身为本地士绅之首能咽得下这口气?”
方上有啥事,不管们县太爷还是府台,甚至连道台第个想到也是他。”
“士绅之首!”
“对,顾老爷现在就是士绅之首,他自然要帮本地士绅说话。可是前些日子,府台在出巡时竟当着那多本地士绅盛赞八省行帮,说啥子查重庆埠,实八省商人所开基,凡地方公义之举,素惟八省是赖!”
韩秀峰反应过来,喃喃地说:“府台咋会说出这番话,这置本地士绅于何地?”
“府台也好,们县衙刚上任这位大老爷也罢,不光说过许多盛赞八省行帮话,还做不少事。”
“啥事?”
“你真不晓得假不晓得?”
韩秀峰抬头道:“真不晓得,前些天在走马给叔办丧事,回来又忙着去京城投供事。王叔,大老爷到底做啥?”
王经承这才想起他这些天不是两点忙,干脆介绍道:“来们这儿外省客商不是越来越多吗,市面上不光有京钱还有各省铸制钱,甚至有私铸假钱。银子也样,各类成色不足私银和低潮银泛滥,弄得商户们买卖都没法儿做。”
“这又不是天两天才有,再说不是有钱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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