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他们这回成功阻止了港黑与那位幕后黑手拐卖敦敦的交易,算是可以暂且松一口气。天色差不多将近傍晚的下班时间,阿砾交代好敦敦要注意安全,便告之众人可以解散了。
由于跟某位名侦探是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的关系,阿砾哪怕还在气头上,在结束工作后也得拎着那位心理年龄六岁的名侦探先生回家。
莫名有种两个幼儿园的孩子一起放学回家的既视
——不想成为‘杀人’的那一方,而是‘救人’的那一方么。
注视着门后世界的阿砾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打量半晌,才收回视线不以为意地发出了某个音节:“哦。”
她循着方才的声音望去,在半空与乱步对上了视线,双方在这时都显得有些别扭。
“那你呢,怎么不过来现场?”阿砾绕起了自己的头发,努力去做着不在意的模样。
乱步咕咚咕咚喝着汽水,在一片酸甜漾开的间隙中,散漫地说:“是你让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的啊。”
放弃挣扎,生无可恋地被她扒下了风衣,给盖到只着寸缕的芥川身上。
长及主人脚踝的沙色风衣恰好能将对方盖得严严实实,这样就不怕第二天横滨日报刊登什么「港口黑手党的游击队队长当街果奔」这种火辣新闻了。
这是她仅剩的一滴温油。
由于我方还有着伤员,阿砾无暇再管港黑那边的人,迅速和敦一起扶好负伤的泉镜花,跟同伴们回去了侦探社。
事务所里的人见他们回归很是高兴,不料看见其中一身血的和服少女连连大惊失色。
(以前又不见有这么听话,反正肯定是嫌走路麻烦吧。)
明明是这么想的,阿砾的心情却偏偏做出了与这一想法截然不同的反应,变得像挂在枝桠上的彩色气球,仰望天空的颜色明亮又轻飘飘。
跟某个正在望着自己的竹马对视五秒,之后他们俩都默契地扭过了头,一个继续喝汽水,一个干脆转向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方向,努力掩饰掀起来的弧度。
其他人感觉自己又默默吃了顿狗粮。
工作结束还包餐,侦探社真是个好福利的公司啊:)
“这是怎么了?!”
将人送进手术室里给与谢野照料的阿砾转过来,小大人般叉腰反问道:“我还要问你们是怎么回事呢,居然让人质跑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坐在办公椅里的某位名侦探告知了真相。
“大家都很难办吧,因为她在之前说出了‘自己已经不想再杀人了,请让我去阻止他们’这种话啊。”
与此同时,手术室的门缓缓合闭,填补完全的门缝隔绝掉了探究的视线,分割出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