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父亲告退,阿砾从社长办公室里推门出来,从那副故意乖巧卖萌模样秒转换回正常表情。
聆听见门口动静,某位眼尖黑发青年若有所感地捕捉到她身影,那双狭长丹凤眼微微掀开
二人像是要在这场视线角逐中决出胜负。
最后,自然是他落败仗。
跟女儿比较这种输赢,他从来都没有赢过任何个场次。
“是多虑。”
福泽谕吉只好妥协般用另只手拍拍她脑袋,阿砾立马像只幼猫般蹭蹭他掌心,连自己都不知晓竟不经意发出绵软小奶音:“嘿嘿嘿……”
结果。”
“知道,爸爸。”
趴在办公桌面上茶发少女回应他话,仰高头颅,清澈见底眼波完全不见动摇。
“你开始就对很好,就算小时候跟乱步把家里窗纸弄破、把家具打坏,你都会装作看不见样子,绝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责骂。所以很喜欢爸爸,想要让爸爸更喜欢点,这样也会高兴。为让自己高兴而做这种事情,谁也不能说这是错误。”
只见阿砾直接坐上办公桌,爬过去抱住银发男子手,用自己那显得平滑柔软手指握住他覆盖厚厚茧子粗糙虎口。
(不好,过分可爱……)
曾行走世间那匹孤傲【银狼】就这被软化心肠,隐约有种跟某萝莉控生出共鸣既视感。他及时止住这种念头,掩饰情绪般轻咳声,将注意力转向别处。
“砾,尽管很想体恤你刚出差回来,但现下有份委托无论如何也得交托给你。”他打开办公桌下抽屉,从中取出份刚转印不久加急文件。
少女然般点点头,接过他手里邮件,目十行般翻开来扫阅。随着解现况程度加深,她逐渐明白社长为何连歇息功夫都没给她预留,便唤她进办公室原因。
阿砾放下手中文件,脸上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这确实是份不得不派立即去处理紧急事态啊……”
大手与小手,尺寸分明,肌肤上流窜却是同样温度。
“不用担心。”阿砾目光沉静地仰望着他,“能在【那件事】以后来到这个家里,已经很幸福。”
在她眼里,他既是父亲也是老师。
是融化冰山,与温柔樱花,兼顾正直与柔软,是她心中永远指引前方道标啊。
福泽谕吉定定与她对视好半晌,无形之中,似乎再次把她呈现在眼前这张面孔,与11年前被夏目老师从异能特务科监管所领回到他面前、眼神如死潭般萦绕着孤僻女孩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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