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野神情有些不自然,移开目光:“你没有回消息,以为……”
以为你恢复所有记忆,彻底不想搭理。
尽管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蒋林野这样想着,目光不由得又落回她身上。
可也不是百分百肯定。
现在棠宁比过去狡猾很多,像只真正狐狸。
可与此同时,心里又有另个声音,自欺欺人似,遍遍地告诉他,没关系,就算以后不在起也没关系,她受伤不严重,她没有出事,那已经很好,不是吗?
——不是,点都不好。
真正地、再次面对这个问题时,蒋林野才恍然发觉,他想法从没变过。
从五年前和她结婚,到五年后和她离婚。
他直是这样想。
——最大隐患不是别人,恰恰是棠宁自己。
他们两个吵架吵那多年,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来过,如果她恢复记忆,又要回到原点。
凭什。
蒋林野在来路上,舌根发苦,遍又遍地在心里问自己。
他喜欢棠宁那多年,可从没个人教过她,该怎表达喜欢,又该怎爱自己妻子,怎经营段婚姻。他这努力地学这久,才勉强地找到棠宁可以接受恋爱方式。
而这只小狐狸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飞快地眨眨眼,没有恶意地嘲笑他:“以前怎没发现,你脑子里戏这多。”
“……”
停顿下,她指指床头柜,解释道:“手机屏幕被压碎,现在看不到消息,也没办法接电话。”
蒋林野顺着她手指方向望过去,如她所说,那里放着部屏幕稀碎手机。
他有些失笑,转念又立即确认前个念
——要留在她身边,和她分享余生快乐。除,谁都不可以。
所以,“宁宁。”
“无论以后你想起什……干混账事。”蒋林野哑着嗓子,恳求,“都不要离开,再给次机会,好不好?”
两个人还维持着刚刚姿势,气氛迷之暧昧,可他嘴里说出来每句话,语气都沉痛而压抑。
棠宁沉默阵,突然感到纳闷:“为什忽然向忏悔?你是宇宙大反派吗?你到底还做多少不为人知坏事?就那怕想起来?”
她才刚刚开始愿意接受他,愿意被他抱,甚至愿意为他送机。
——凭什?凭什又要从零开始?
他不甘心。
然而想来想去绕回原点,造成这切源头是他自己,蒋林野独自人,发出漫长叹息。
等他赶到医院,真正见到她,甚至不敢多问第二遍,你有没有想起什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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