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野垂眼看她：“你无不无聊，解开。”
小狐狸哼哼唧唧：“不要。”
蒋林野伸出手，就着高度优势，开始抚摸棠宁
马尾。
抚摸着抚摸着，他开始解辫子。手指落在兔子发圈上，
点点地往下捋。
棠宁：“？”
她微怔，蹭地扬起脑袋，视野之中除
望无际碧蓝色天空，还有少年没什
表情、倒过来张脸。
棠宁眨眨眼：“好巧，你刚好就在
后面呀。”
蒋林野“嗯”声，没说自己是刚刚看到她，所以才跟人换位置：“站好别动。”
棠宁将脑袋摆回原位，小声问：“这样说话你能听见吗？”
他声音不冷不热：“嗯。”
棠宁点点头，副若有所思样子，像是懂，也像是没有懂。
蒋林野看着她毛茸茸脑袋，在心里叹气。
这个家伙太危险。
又皮又蠢还容易受伤。
……要好好看着。
到你丑脸就笑不出来。”
“……”
棠宁躲在旁边偷听，乐坏。
她想起高中时拍毕业照，场面比这个混乱多，全年级几千号人乌泱泱，永远有不听指挥人。
比如她自己。
少年指尖泛着点儿凉，虽然没怎碰到她，但动作间还是碰到她后颈。
棠宁被凉得个激灵：“你变态吧？”
摄影师在前面招呼同学们看镜头，他已经取下她兔子发圈，
棠宁舔舔唇：“那下周十八岁生日宴会，你要过来吗？”
“不要。”
棠宁好心情瞬间就没。
拍照要等会儿才开始，蒋林野站得比她高，她飞快地转过去，飞快地把他两只鞋鞋绳捆在起，打个死结。
蒋林野：“……”
棠宁并不知道他在想什。
等前面人都站好，她也想站到最高地方去，可最后排全都是男孩子，班主任在后面嘶吼着让她滚回来，她只好又遗憾地退下来，立在盛星来身边。
小狐狸拽着闺蜜左顾右盼，其实很想站到蒋林野身边。
“棠宁。”
下秒，头顶响起道清淡男声。
脱离老师视线，棠宁瞬间化身脱缰野马，看到合影阶梯就想往上蹿。盛星来在学校里学疯，比她还亢奋，两个姑娘凑到起时像两只猴，数着三二要往上面跳——
然而“二”话音都还没落下，就被人拎住后颈，手个揪回来。
棠宁回过头，蒋林野已经放开她们，淡淡提醒：“合影阶梯是空心。”
可她没懂：“所以呢？”
小同桌没有脑子，蒋林野只好解释：“现在跳上去会翻，你等前面人都站好再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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