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抬头,笑道:“是。”
那夜是负气离开院子。
不过第二日便登门道歉。
不是傻子。
自保才可护人,想守护那个身红衣男人,有人说,陪伴是最长
“方才宫主受袭,是你护在他面前?”
又蹙蹙眉,面貌在他人眼里向来出众,他怎说得极容易被忽视似,“是。”
常封抬头注视半晌,道:“你喜欢宫主罢。”
愣,哗地站起来,眼睛瞪得直直。
他又道:“你喜欢他,想守着他,可你挡在他面前,若无在下出手,姑娘已经无法再看到他罢?”
难以形容,琢磨半晌,断定是因从未吃过如此鲜美肉类。
和常封面对面围着火炉坐着,长长蛇被切成截截串起来,十分入味。
“你竟将蛇拿来烤烧。”
吃片刻,总觉得得说些什,王安生叫提礼去拜见他,却在他这儿曾蛇肉吃。
“这蛇名为长情,剧毒,净篁楼常用此蛇炼毒。”常封捻动竹签,“但若剥皮沸水去毒,便是上等烹饪食材,肉质鲜嫩,回味无穷。”
再是黑衣,是件茶色粗布衣裳。他慢慢转过头,看见他五官,并不算得上英俊潇洒,却是面容端正,眉目温和,全然不似酒宴上那冷漠漆黑模样。
这看,倒像个中原砍柴普通樵夫。
他对笑笑,说:“姑娘站这久,要不起吃?”
诚则,断然是欲拒绝,堂堂夜凝宫樱桃护法怎可能跟个男人坐在块儿吃饭,太失礼节。可蛇肉香气袅袅而来,从未知晓原来蛇肉是可以吃得,还这香。
想来半日未进食,腹中空瘪,碍于面子想掉头就走,却怎也挪不动步子,压大石似。
怒,忍不住冷笑道:“这是夜凝宫常封护法该说话?身为护法,自当守护宫主,万死不辞。”
男人自顾自烤蛇,声音传过来,静静,“樱桃姑娘,自保才可护人。”
想那时候,必定是生气。
就好似有人质疑人生准则般。
半晌,唇缝吐出字句,“如你这般说,是做错?”
他抬头笑笑,“很奇妙不是?”
蹙蹙眉,低头吃蛇。默默想着,这蛇当真有个旖旎名字。
长情。
他又道:“说来,你是新任护法?”
搁下竹签,端正做好,挺直脖子道:“是。”
“起吃罢?”
男人微笑道,眼眸眯起来。
扭过头,“是你邀请,绝、绝不是肚饿或者这蛇肉芳香之类。”
“是是。”
出乎意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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