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这话说青灯愣愣,她蓦然发现止水竟是个能说出如此话来年
“夜凝宫里个丫头,四护法候选人,后来死。”
青灯微微抬起眼,少年神色间未有多少悲伤,个翻身,双手抓着屋檐跳下来,利落着地,理理衣裳走到桌前坐下塞进块桂花糕,又喝口茶,含着梅子干耸耸肩,“们这样人,没什资格去和谁在起,即便互相喜欢,也不可明说,指不定哪日人就没,爱情这种东西,挺奢侈。”
止水说得跟别家事儿似。
青灯觉得,她也是有喜欢人,她喜欢人也死,跟他这比,实在觉悟太低。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在起啊。”
说?”
“男人,不就喜欢自个儿媳妇儿贤惠忠诚,外头女人个个热情开放?”
止水懒洋洋说出这句话就跟惊雷似,青灯愣道:“这话是你自个儿说?真奇怪。”哪个男人会这说自己,语调还说得格外沧桑,简直就跟花楼里见惯世事看清男人老鸨似。
“问这种事儿你才是真正奇葩吧?”止水嘲讽道,“哪个姑娘家不害臊会直截当问这种问题。”
青灯被哽住,悻悻闭嘴,默默塞块桂花糕进嘴儿里。
止水抛个梅子干进嘴里,瞧瞧她,青灯低头看着自己青碧色衣裙衣袖,滚点儿梅花刺绣,“这样,即便哪日真不在,再痛苦,也留下美好回忆罢,什也没做,心里挂念着人就不在定会后悔。”
她不知自己哪日会死,也不知何时是个尽头,但至少如今她是鲜明存在在这里。
止水目光闪烁,嘴角拉开笑容,露出两排洁白牙齿,“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才说如此堂而皇之。”
“哎?”
“真正喜欢人死,那些美好回忆便会刀刀在你心头上割肉,很久很久,与其这般,不如什都别说透,慢慢腐烂在心里头,渐渐就没,人哪里需要活得清透。”
片刻后屋檐从上头探出个脑袋下来,止水趴在屋檐上低头看她,眼睛狭长,头带垂下来,嘴角还叼根草,他闲闲道:“怎问起这个?”
“你刚才说是真吗,男人都这想?”青灯心里还是惦记他那句话,见止水又是鄙夷眼神,皱眉道,“你说像你什都晓得,俩差不多年纪吧,还是说你以前喜欢过其他姑娘家?”
此话出,青灯便觉风声似乎那寂寂。
止水微微眯起眼,收分毫笑意,青灯心想她大抵是说错话,正打算糊弄过去,只听止水不甚在意道:“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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