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廊下,却逢姬长云身白衣缓步而来。
四目相对,姬长云脚
且白管家所为定是王爷默许,故而虞锦此番前来,也是替沈却来。
白管家偷瞧她几眼,犹豫半响,道:“王妃,府里丫鬟嘴碎,有些事当不得真,那些风言风语没个准头,王爷嘴上不说,却是很顾及姬将军恩情,只……许是担心姬大夫偏心思,故而从未主动做什,王爷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呐!”
也正是如此,白管家从未打过姬长云主意,他可太解自家王爷。
说实在话,虞锦确实因姬长云生过警备之心,但彼时她借着失忆,尚未在王府站住脚,眼下切尘埃落定,反而看得愈发清晰。
倘若王爷当真对姬长云有意,恐怕早早纳侧妃,娶正妻也说不准,不必白管家解释,虞锦也并不会多想。
识,方才在王府见着妇人正是伺候林氏王婆子,眼下正哭得伤心。
虞锦命人上前给她递帕子,又询问府医道:“齐郎中,夫人如何?”
齐郎中并不是头回给林氏看诊,收诊帕叹气道:“回王妃,姬夫人常年郁郁寡欢所至心病,心病伤人啊,久而久之,便损心肺,加之底子并不好,这些年只能靠汤汤水水养着,可是药三分毒,便是华佗在世也恐难治愈,眼下也只能用人参吊养着。”
闻言,虞锦微微颔首,道:“你尽管医治,药材什尽管用最好。”
齐郎中应是。
听白管家这般慷慨激昂地为王爷说话,虞锦觑他:“白叔,瞧着是那般不明事理之人?”
“自然不是。”白管家连忙摇头,道:“王妃最是深明大义!”
不几时,药便煎好,林氏服下后总算转醒。
只是她瞧着脸色很是苍白,颇为虚弱,听说王妃亲临,又固执地非要下榻见礼,被虞锦勒令禁止。
见林氏要收拾病容,虞锦体贴地去堂前坐着,听闻姬长云临时赶回府中,顿时松口气,将齐郎中留下给姬家母女差遣,切安排到仁至义尽后,才准备打道回府。
王婆子拭拭眼泪,忙躬身哭道:“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屋里闷热,虞锦便去廊下。
凉风拂面,白管家也推门而出,缓缓叹气道:“其实姬夫人身子是全靠药吊着,恐怕也没有几年时日。”
虞锦也很惋惜,她生在武将世家,自幼对血洒疆场、为国殉节之人抱有敬意,对其遗孀自也多几分同情。
何况她此前听闻姬沥明是为护王爷撤退才战死沙场,虽未证实过其中原委,但依白管家对姬家上心程度,以及姬长云可进出王府药房情形看,因是真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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