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却与她父亲是同种人,即便是在府里,大多时候也是足不出书房,哪怕是年节,心也都还落在军中。
这几日婚假,是沈却难得没踏进书房时候,也亏得那些同僚下属还是识趣儿,这些日子默契地没拿琐事来烦扰他。
两个人同吃同住,腻歪三日之后,便同去城门送虞时也。
虞时也本该在王府迎亲之后便打道回灵州,但却足足在垚南停留三日,追其缘由,他三日前倒是让生莲刻意在沈却跟前说嘴。
当时生莲很是惶恐,嗫嗫喏喏地说:“公子他说……说王妃年纪小,玩性大,许是成完婚没兴致也说不准,也或者是有人……待王妃不好,王妃若改主意想回灵州,他能顺道捎上您起。”
白管家渲染自家王爷有多厉害目不同。
她说着沈却自幼行迹,说他性子是如何点点转冷,说他少时种种不易,最后轻轻叹道:“介妇人,帮不他什,他八岁袭爵,便跟着他父亲那些部将,成日捧着兵书策论,十三岁时便只身人前往垚南,封地武将无诏不得回京,平常年节也大多是在王府过,总担心他身边没个知冷知热人,眼下可算是有。”
虞锦忙点头:“祖母放心,会好好待他。”
老太君笑下,她并未不放心,但这话听着也极为熨帖,她拉着虞锦手,又嘱咐好些小事,临又偷偷瞥眼她略有些别扭走路姿势,没忍住说嘴:“但你也莫要太纵着他,他是从武之人,下手惯来没个轻重,真有什怠慢你,也得适当推拒推拒。”
虞锦微滞,低低道:“嗯……”
虞锦偷觑沈却眼:“……”
显然,虞锦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此时见到虞时也乘马停在城门口,她就觉得心头涩涩,眼眶也暗暗泛红。
虞时也今日离开并未告知虞锦,还挺意外地从马背上跃下,走过来道:“你怎来?”
说罢,他恍然大悟地抬抬眉梢,去看落后虞锦步沈却。
虞锦抿抿唇,很是受伤道:“阿兄为
见她羞涩,老太君便乐着略过这茬,便瞧见沈却正站在不远处房檐下,俨然是副催人架势,还是不动声色那种。
老太君只好放人。
颐朝官律将*员婚假定为五日,沈却虽有爵位在身,但到底也在军中任职,是以按照规矩,他也只能在府中歇息五日。
不过即便是往常他也并未按照正常规矩上职,若有不在校场时候,军情紧急,也会有人快马来报,所以他若是想,不必等假日才能休假。
这便是当权者好处吧,虞锦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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