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间,天色渐沉,晚风四起。
将要告辞前,虞锦犹豫再三,从袖中拿出只工艺精美药囊和只藕荷色香囊,并递给楚澜道:“闲来无事,便给你缝制只香囊,也顺、顺便替王爷做只药囊。”
楚澜先是欢喜地接那只香囊,欣赏番后,道:“可罚着禁足,恐怕不便转交。”
“命人送去房里便好。”
“可沉溪与落雁未同赴京,元先生也多日不见踪影,段侍卫近日也不知在忙些甚……
虞锦有稍许震惊,没想此事竟有如此隐情。
楚澜又道:“那永安郡主是个性子清冷之人,便是在宫中也少与公主嫔妃相与,但却是个果决之人,将安寿殿上下整治得井井有条,若是掌管中馈,想必你阿兄是不必担忧。”
“倒是没听说她什不好,想来除性子清冷些,应当也是个良善之人。”
虞锦微微颔首,才从那陈年秘事中脱身出来,感激道:“澜儿费心,还替打听这些琐事。”
楚澜道:“这话可不爱听,你与生分什?”
湘阳候,缘由无他,无非是情之字难解罢。
这本也无甚,只要长公主欢心,太后自也应。
可偏偏好景不长,不过七八年长公主身子便每况愈下,最后病倒在榻。
众人皆道是太后思念亡女,这才接郡主进宫。
闻言,虞锦正欲放进嘴里葡萄顿,“不是如此?”
虞锦这才问:“你又如何惹王爷动怒?”
楚澜道:“今早挥鞭子时打断门前石狮子,曾外祖母气着,小舅舅这才罚禁足。”
她不甚在意地挥挥手:“无碍,三日而已。阿锦你闻,今日用你遣人送来熏香,当真好闻。听说是你亲自调,这香料要如何调制?”
虞锦笑笑,便与她说起调香工序。
楚澜许是禁足在府有些烦闷,竟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表上几句意见。
楚澜摇头,道:“长公主身子骨本也十分健朗,据说是湘阳侯在外养外室,叫长公主发现端倪,是以急火攻心、伤心过甚,这才病倒在榻,且她性子高傲刚烈,绝不肯与人提及此事,便是太后与圣上都未曾告知。”
“那后来……?”
“直至长公主消香玉损后,太后与圣上才得知此事,至于是如何得知便未可知,但恐怕是因此事,才将郡主接回宫亲自照看。且因顾及长公主颜面,此事并未张扬,明面上也没处置湘阳侯。”
明面上没有,暗地里却不见得。
怪不得永安郡主如此得太后疼爱,而湘阳侯许氏族却不仅未有起色,反而外放出京做起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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