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拿箭对自己妻子,沈离征,谁都没你能耐!”
“她已经死,难道连入土为安你都要阻挠吗?”
“公主已入馆,下葬。”
虞时也道:“舍妹顽劣,多谢王爷照拂。”
思绪被强行拉扯回来,沈却颔首,缓声道:“算不得顽劣,倒是很招人喜欢,虞公子有这个妹妹,本王煞是羡慕。”
而两年前垚南有难,他才毅然决然出手相助。只是那时沈却虽也态度有礼,但待人却很是疏离,全然副公事公办样子,事后还命人运几箱金锭到虞家,几乎是把虞广江给垚南拨物资尽数抵上。
是分毫也不肯欠人性子。
如今再见,这人虽还是寡言少语,但那态度间显然有些微妙变化,让人时说不上哪里奇怪,就例如深更半夜候在城门这件事,细思之下实在匪夷所思,身份上他与南祁王旗鼓相当,而分明是王府有恩于虞家,哪里有让恩人亲自迎接道理?
虞广江正冥思苦想时,虞时也来。
他先是看沈却眼,才朝虞广江道:“阿锦无碍,正睡着,父亲可以去看看她。”
“不如这样,王爷若是羡慕,认阿锦作义妹如何?多个兄长疼爱,想来她也很是欢喜,此事要办就得尽早办,否则今日等启程回灵州,怕就要耽搁下来。”
沈却鼻息间溢出声情绪不明轻笑,转转指间扳指,说:“多谢虞公子美意,但本王,没有胡乱认妹妹习惯。”
不待虞时也说话,他忽然道:“久闻虞公子剑法得,今日难得见,可否领教二?”
他嘴上说着剑法得,可那询问虞时也眼神里,却带着两分胜券在握漫不经心。
是虞时也这样傲慢之人,最容不得挑衅。
虞广江连连点头,实在不愿扯着老脸在沈却跟前陪着虞锦撒谎,毫不犹豫地就阔步离开。
气氛静下来。
虞时也立在前厅正中,将光线遮掩大半,沈却半边身子落进阴影里,他就那泰然自若地坐着,四目相对,沈却脑海里涌现出那段属于沈离征记忆——
“算算日子,前两日阿锦信该到,没收到,你呢?”
“你疯?你想作甚?那是妹妹,那是大雍公主!谁给你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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