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二人手,本正经道:“性子挑剔难伺候,体质又颇有些倒霉,这些日子来也连累你们遭不少罪,委实辛苦。”
沉溪与落雁心下咯噔声,互觑眼,姑娘又惹事?
虞锦继续道:“主仆场,也是缘分,你二人可有何想要?想要什,都应允。”
沉溪忙道:“伺候姑娘乃奴婢分内之事,何来辛苦说,更不敢以此为功。”
落雁也应:“姑娘是好主子,与沉溪都很愿意伺候姑娘。”
这太疼,太疼!
虞锦抽抽搭搭地委屈番,盯着窗前落满地月色,愈发坚定此事绝不能当着沈却面坦白,否则父亲来接她时,怕是要将她路抬回灵州。
实在不雅,恐惹人嘲笑。
且……最令她难过并不是那两鞭子,而是梦里沈却冷漠疏离,让虞锦颇感委屈。
想来也是,若是被骗那个人是她,她也不会有好脸色,但要是沈却知道真相后待她那般冷淡,虞锦心想,她又何必留下自讨苦吃?
,忙应道:“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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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来,虞锦肉眼可见憔悴不少,几次三番对着沈却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响,又以旁事糊弄过去。
当初她撒谎撒得轻巧,万万没料到会有今日为难。
许是过于忧心,这夜虞锦辗转反侧后,艰难入睡,梦境接踵而至。
虞锦十分感动,心想回灵州后定要好好奖赏她二人。
又道几句云里雾里话后,虞锦犹豫再三,才命她二人备上点心茶水,亲自捧着托盘叩书房门。
然才轻轻叩,门扉便“吱呀”声打开条缝隙,书案
不如早早离开,也不必碍他眼。
思及此,虞锦重重握拳,深以为然。
翌日清晨,虞锦以看账为由留在府中,又寻借口向白管家要张垚南舆图,仔细标好镖局和城门位置,又开始收拾金银细软。
此回灵州山高水远,她定是不能穷着自己,钱财傍身少不得,但这路匪徒定也不少,既没有王府庇佑,最好法子便是雇请镖师。
准备周道后,虞锦藏好包袱,唤来沉溪落雁。
梦里,沈却面色可怖,满脸阴鸷。他手中握着楚澜长鞭,负手立在长凳边。
长凳上趴着人正是虞锦,有侍卫摁住她肩颈不允动弹,她挣扎再三,可怜兮兮喊着“阿兄、阿兄”也没换来男人半点动容,却看他手中长鞭高高扬起——
“簌簌”两声,虞锦皮开肉绽,疼得小脸惨白。
“哼……”
被褥里,虞锦屈膝蜷起,睡梦里还深深抽口气,直至疼醒,她揉着后腰扑簌簌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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