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落雁十分有眼里劲儿地道:“姬大夫,有张方子想请教您。”
姬长云抿唇,从善如流地颔首,柔声道:“好啊。”
很快,二人便道出屋子,“吱呀”声,房门阖上。
沈却道:“方才要说甚?”
虞锦抿下唇,肃着小脸道:“听说阿兄与姬大夫好事将成,嫌碍眼,就要将送去梵山敲木鱼。”
她说着,忽然抬手捂住耳朵,“也不想听你说话。”
气氛陡然静,落雁低头摸摸鼻。
沈却稍顿,此事来由还是因她醉酒时喊那声将军。他轻咳下嗓音,握住姑娘手腕,强行将她手往下摁。
“没有,那几日军务事忙。”说罢,他顿顿道:“营中感染疫病。”
疫病?
沈却上前,伸手扯被褥,时竟未扯开半分,他眉梢轻压,怕拉扯到虞锦胳膊伤,只好从最上方将被褥生拉硬拽出来。
他嗓音有些沙哑,道:“起来,压到伤口。”
半响,虞锦颗乱糟糟毛茸茸脑袋就被迫露出来。
但她仍旧侧卧背对沈却,动不动,唯有肩颈因呼吸有所起伏。
沈却握着小姑娘瘦弱肩,眸色沉沉道:“起来。”
沈却目光在虞锦脸上流连阵,倘若给她递面小镜子,她许是就能瞧出自己脸上表情有多幽怨不平。
男人嘴角轻扯下,对此似很不屑,“听谁说?”
虞锦指腹捻着被褥轻轻摩挲,目光傲然落在矮几袅袅生烟香炉上。那自然是她半听半猜,愈想愈发生气,她恨恨不言。
沈却声色沉稳,字句清晰,“疫病事是姬长云与元钰清合力调整药方子,前阵子因此事,她来府里来得勤些。姬长云父亲曾
虞锦恍惚下,疫病难控,又发生在军营此等要地,她时收泪花,仰头道:“严重吗?”
沈却屈指去擦她眼下泪,淡然道:“已经解决。”
哦。
虞锦被他这突如其来亲近动作弄得呼吸滞,忽然又想到什,道:“可听——”
她抬眼看姬长云眼,堪堪住嘴。
那平静之下隐隐藏着急迫让他听起来有些凶冷,枕间忽然传来声哽咽,虞锦肩头也跟着颤下。
沈却蓦然滞,稍许疑惑地蹙眉,连人带被褥地翻起来。
虞锦张小脸红扑扑,玖拾光整理美目波光粼粼,眨下,便是颗豆大泪珠,可怜兮兮,看得人心都能化掉。
沈却眉头皱得更深,“哭什。”
虞锦偏过头,盯着床柱上雕刻如意纹看,哽咽道:“没哭,阿兄不是不理?不是不想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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