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眸色凛,忙捉住她小臂,抬手捂住她嘴。
虞锦“呜呜”两声,照势就是咬,黑衣人疼得单手拔剑,银光划过虞锦眼底,她忙将人退开,可手臂还是叫锋利剑刃划道口子。
她细眉蹙起,却是不敢喊疼,趁机要跑。
那被咬黑衣人似是很愤怒,照着她就是剑刺
约莫炷香后,待她说累,园子里才算安静下来。沉溪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摇着团扇给自己扇扇风。
不得不说,白管家是个极有雅意之人,王府园林陈设皆是野草翠绿、流水潺潺,就这凭栏赏景,竟也让烦乱心如平定下来不少。
虞锦缓缓叹声气,指腹搓搓绢帕,垂眸不语。
又过半响,虞锦彻底冷静下来,正欲起身回屋时,忽然感受身后有到阵风力朝她袭来,她下意识侧身回首,便见柄长剑径直从她颈侧划过,勾坏缕金线。
虞锦面色大惊,慌张退开几步,就见原立在她身后沉溪已晕倒在地,地上还有方白色帕子,想来是被迷晕放倒,是以没有半点声响。
沉溪张张嘴,因不知来龙去脉,也实在不好开口劝慰,搜肠刮肚翻,只道:“王爷近来忙,顾不得姑娘也是常理之中,姑娘莫要气坏身子才是。”
虞锦抿唇,忽然心下溃堤,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深觉委屈。
她哽咽道:“沉溪。”
沉溪忙上前步,道:“欸,姑娘您莫哭啊。”
虞锦握着沉溪手,桃瓣眼亮盈盈,郑重其事地道:“倘若日后久居梵山,你能不能常给送些糕点小食,怕寺里吃食太过寡淡,难以下咽。”
虞锦攥紧裙摆,背抵梁柱,厉声道:“你们是什人!竟然擅闯南祁王府,好大胆子!”
那两人互相对视眼,被黑巾遮住嘴说却并不是汉话,像是部落语言。
倏然,两个黑衣人言毕笑,对着虞锦又是通鸡同鸭讲。
虞锦背在身后手心出汗,糟糕,若是寻常歹徒尚且可恐吓二,可这二人显然不是颐朝之人,垚南又地处边境,许是招惹哪个部落,蓄意刺杀也未可知。
见黑衣人持剑上前,虞锦瞄准时机便往前撞,逃开喊道:“来人,快来人!”
沉溪愣下,不知怎就扯到寺里吃食上去。
但望着虞锦可怜兮兮眼神,她终是忍不住点下头。
虞锦顿时觉得宽慰许多,眼泪也收回去,道:“还有幔帐、被褥、软枕,你也替备好,怕禅房床板太硬,睡不惯。”
沉溪……点点头。
虞锦又絮絮叨叨许多,活像交代后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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