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父亲,也比如她阿兄。
虞锦抚抚心口,深吸口气,提裙推门而出,然脚还没迈上甲板,便被侍卫手拦住。
虞锦无辜道:“怎?”
对着这样张艳若桃李脸,这样细细弱弱嗓音,饶是面如冷铁侍卫也不禁柔声,道:“虞姑娘,
但面上却不能显,她垂目夹个虾丸。
半响,虞锦抬眸,神色自然道:“你们不必在此候着,眼下是用膳时候,莫要因耽误侍候主子。”
落雁笑说:“姑娘宽心,王爷还没回呢。”
果然,虞锦眉梢轻提,略感失落。
晚膳后,虞锦站在窗前,凭栏眺望不远处波光粼粼湖泊。
怪不得虞锦看那人气度不凡。
她轻轻“哦”声,顺着沉溪话问道:“那王爷平日也住于此?”
沉溪应是。
虞锦摸着下颔若有所思,她抬头望眼紧闭楹窗,从缝隙中窥得天色,这是要酉时。
是用晚膳时辰。
只是眼下灵州这个情形,她即便是虞广江之女,对南祁王又有什价值?
虞锦思忖片刻,细眉轻蹙,仍旧没有头绪。
但无论如何,南祁王府这棵救命稻草,她势必要抓住不放。
思及此,虞锦睁开眼。
恰撞上两双同情悲悯眸子。
沉溪与落雁互望眼,默契地退下去。
黄昏余晖散落,又消失,天边朝霞被沉云所替,清澈湖泊倒映出斑斓,直到天寸寸黑下来。
盼星星盼月亮,虞锦总算把她要等人盼回来。
透过楹窗看,来人着暗色,隐于夜色中看不清其模样。
但生于长于高门显贵,虞锦眼便能分辨出人和人不同,真正位高权重之人,举手投足间都是矜傲。
想到后头大戏,虞锦心下有些焦躁,顿时没沐浴雅致。她重重吞吐下气息,平素里沐浴要耗时个时辰人,潦草起身。
画舫上并没有她合身衣裳,沉溪暂且递上套红边白裙侍女衣裙。
待简单梳妆后,虞锦便候着晚膳。
然而,直至自己桌案上布好膳食,也没见窗外甲板上有任何动静。
虞锦蹙眉,心上横生股焦虑。
她稍怔,轻咳声,心虚道:“头已经不疼,你们……不必太过担忧。”
沉溪与落雁连忙敛神,生怕雪上加霜,也不敢再在虞锦面前叹气。
虞锦鞠捧热水淋在肩颈,顿下,打探道:“那元先生,并非只是郎中?”
沉溪道:“元先生是府里幕僚,擅谋擅医,且与王爷相识多年,情谊非浅,并非只是寻常郎中,说起来,半个主子也算得。”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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