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他走上前,用手搭下他额头,是温热——如同当年,他醉酒后,从灰烬里扒拉出那块被烧得温热石头样。
或者他再给他送几盆花好。
脑子里念头转来转去——又不缺钱,留个花盆做什?
“灵犀。”
严永妄推开卧室门,看到窝在被子里睡觉某人。
他慢吞吞、忧郁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严永妄很生气,生气到现在,他决定亲自找上门来。
就像沉河说那样,不管怎样,他得和他面对面谈谈。
……
敲门,没有应声。
好在门锁有他指纹,严永妄单手抱着玩偶花束,另只手推开门。
他默默回忆起年会那天晚上,与朝灵犀短暂交流。
“蠢人论”说完后,朝灵犀好像特别伤心,又特别疲惫。
他本该在那时候追问他,得到自己想知道秘密。可是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时间,不知道是怕真相伤人,还是觉得朝灵犀好可怜。
他忍住困惑,问他:“你怎?”
朝灵犀:“……没什事。”
桌子上摆着捧灿烂向日葵干花。明亮、鲜黄,是看会让人心情愉悦黄色。
朝灵犀头发长,乱糟糟地搭在他额头上,看到他,小声地应句。
脸很苍白,眼很幽邃。对上他眼,有种呆、懵感觉。
“你看起来不太好。”
朝灵犀呆呆地看他,会,点下头。
室内开暖气,但因为阳台门大开,寒风让空气温度变低,阳台上厚厚雪花垒着,像是坚硬盔甲。
“朝灵犀。”严永妄踩在地板上,发觉这个屋子里陈设非常精美漂亮。
是和最开始,那种标准化风格家居完全不样感受。
客厅鱼缸没有鱼,但是也有着漂亮贝壳、海螺,里头放灯,开关大开,灯闪闪迷离。墙壁上有着山河画,还挺好看,看着像是网购来模板画。
阳台还有个没有花盆,里头有泥。花盆摆放位置不太好,雪埋半,黑泥巴和白雪,两相映衬。有点丑,严永妄看得直皱眉,想着会要让朝灵犀把这个花盆处理掉。
后来这两天,朝灵犀好像变得很低落,他很少亲自发消息来。
严永妄有次打电话过去,他接起时,音色疲惫而茫然,说自己在睡觉。
仿佛睡觉就能逃避什样。
严永妄彼时都快被气笑,他想,朝灵犀——个和普通人完全不样家伙,几乎可以不吃饭就活,不知冷热,甚至连睡眠也少。
究竟是为逃避什,这两天连连陷入深眠,连和他说话时间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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