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
“呜呜。”
“灵犀。”
“爸爸
心都要化
。”
“……灵犀。”
面对面时，有时候会喊“喂”，有时候连“喂”也不喊，反正朝灵犀知道是在叫他。
他是头
次这样喊他，不带姓氏，“灵犀”二字，舌尖顶着上颚，最后个字吐出，是嘴角上扬，仿佛带笑表情。
朝灵犀呆呆地看他，湿润眼，晶莹璀璨。
“灵犀，对不起。”
忽地，朝灵犀从旁边拿张抽纸，盖住自己脸，瓮声瓮气道：“倦倦，你不要这样看
。”
严永妄：“……”他又紧张又心虚，心虚同时还带点愧疚，愧疚之余，也反省自己态度。
——他是不是说话太不顾忌他心理承受能力？
“对不起。”
几秒后，严永妄诚实面对自己犯下错误，老老实实地道歉，“没有想太多，下意识觉得你不会在意这些，所以就直接问出口。”
他道完歉，偷偷看朝灵犀脸，他还是那副“受伤，需要有人来哄”悲伤表情。
牢牢盯着他，古井无波冷淡音色也裹挟好伤心情绪。
“但什
也没有做……”
严永妄：“……”
他很紧张地捏着杯子，想说话，又被朝灵犀控诉逼退：“就知道，哪怕再喜欢你，也不会是你心目中最好爸爸。”
“如果是严蚩，你会觉得他会做坏事吗？”
“倦倦，”朝灵犀揉纸巾，丢在垃圾桶里，完全忘记之前发生
“暂时原谅你。”
严永妄长篇大论道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朝灵犀打断，他眨眨眼，“你，怎？”
朝灵犀小声呜咽下：“你太可爱。”
“……呜呜，女鹅怎这可爱啊。”
纸巾撇撇，露出他双眼，盛满对他喜欢，饱含爱意，只有长辈才有眼神：“倦倦，再喊几声。”
“灵犀——”
朝灵犀抬起脸看他。
严永妄从没有正式喊过他，“爸爸”是不可能乱喊，因为他真有点接受不喊个样貌与他相当人做“爸爸”，更别说，虽然有亲属关系，但他们相处时间太短，就算因血脉亲情，他们不自觉靠拢，不自觉亲近……严永妄说起“爸爸”时，想到人还是严蚩。
朝灵犀会喊他“倦倦”，或者“永妄”。
而严永妄习惯性，不带称呼地叫他，在微信聊天里，他常常不带姓名，直接说话。
他等着回答，可看到女儿脸上片空白，就知道答案。
他小声说：“就知
道。”
“就知道。”
他委委屈屈地闭口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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