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种男人有着一张极其漂亮的脸蛋,眼窝深邃,眼睫浓密,闭着眼陷入昏迷中。脸很小,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而若不是沉河一眼看出他的背影中,臀胯的比例为男性,他也要被这张脸给蒙骗。
甚至于,这个男人脖颈上,喉
脚上还穿着拖鞋,脸色苍白而镇定。
沉河心中一咯噔。
他即刻低头看向那个走廊上,目前姿势是躺着的人。
男性。
白种人。
能发出这样大的声音,就像是服务员推着清洗车,不慎将水桶打翻。
沉河没有太过在意,他望着眼前屏幕中的文档,斟酌几秒,在空白处敲下数据。
又过去五分钟。
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来电是严永妄。沉河在接电话的同时,看了下时间,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四十五分。距离送餐还有十五分钟。
色浪花。
海滨沙滩旁生长旺盛的棕榈树、椰子树,大叶碧绿,空气中的海风气息浓郁,春季的Y国温度还算适宜,比首都已经进入深秋初冬的寒冷要舒服太多。
即便尚未进入夏季,这个城市的海滨风景也依旧值得观赏。
太阳接近沉落,海洋的尽头渗着
金灿灿的光芒,浪潮汹涌,白浪时涨时退。遥遥看去,沙滩上有着贝壳、浅坑、游客们还未收起的遮阳伞、休闲椅。
瘦、白,肌肤细滑,体毛接近没有。
至于为什么沉河能看出他身上没有体毛,是因为,这位男士目前的打扮真的非常之,bao露,就像是舞姬般,短短的吊带裙,挂在瘦削的肩膀上,裙摆贴在大腿边。
他的老板看向沉河,因为厌恶,甚至不愿再碰那位男士,他道:“沉河,你看看他怎么了。”
“……”沉河接受重任,蹲下-身子,将男人翻了过去。
这么一翻,他都惊住了。
接通电话,沉河听到了严永妄微沉的呼吸声。
一下一下,像是努力压抑着怒火般,他对沉河说:“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
沉河觉得不对劲,他立刻合上电脑,极快的速度拉开房门,而严永妄的门已经开了。
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衣裳狼狈,睡衣被扯开,露出大片胸膛,他站在门边,距离走廊上躺着的不明人士足足半米远。
在Y国的出差计划大概几天,如无意外,结束后他们顺利归国,这个月的工作就全部清算完毕。
沉河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敲敲打打,为明天的会议做好准备。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过了大概十分钟。
他忽地听到门口传来一身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走廊的地毯上。
酒店的地毯是印度绒,厚实、花纹精致,踩下去悄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