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皆妄念,逢着便杀,始得解脱。
席眠抱着怀里人,攥着他手沾满滚烫而粘稠血浆,静静地盯着黑暗里正流逝生命。
“……看不……清你……你也……
沉默让衍辰渐渐被抽空所有力气,方才声势全无,整个人顿时瘫下来。最终他只能无力地喃喃道:“你喜欢吗?”
大滴大滴泪水砸在席眠手背上,像是冰粒般冻得生疼。
“没关系。”衍辰惨笑,“再多给你些时间。”
他双手中间强行带着席眠手,把刀拔出来,然后猛然又刺刀,凛冽而决绝。
赤红心头血在夜浓墨里肆意飞溅,带着刹那间最炙热温度与最鲜活生命律动,翩翩起舞,昙花现。
不只此刻为何他力气突然这大,被他钳制手竟怎抽也抽不出。
“你们才疯!”衍辰如同困兽般低声嘶吼道,“清醒得很……清醒很!”
他拽着他手把没入心脏刀刃向里剜去,发出令人牙酸血沫摩擦声。
“你疼吗?”他颤抖地问句。
“问你,你疼吗?”他凝视着黑暗里模糊轮廓,又大声问遍。
席眠顿顿,诚然回到,“是。”
“那你还应该知道,”他陡然增高语调,“之所以成为孤儿都拜你们所赐吧?”
席眠继续重复:“是。”
“好,很好。”衍辰怒极反笑,“要不是王珏告诉,你这多年就眼睁睁地看着给他卖命。对,你自己也是样,你身世恐怕也是他们干好事吧?你都知道,你直都知道。”
席眠没说话。
“你不用有负罪感,哥。本就不是那种在阳光下求生欲望很强烈人。谢谢你无意温柔,让多苟活几年。”
目成心许。
“现在还给你。”衍辰疼得意识昏沉,轻飘飘地倒下去,“解脱……”
藕丝难杀。
“把心剖给你,你……自己看吧……”
席眠眉头紧锁,似乎很难理解这个问题。
很难理解这个行为,很难理解这个人。
他说得对,自己和他,总有个人疯。
也许都是。
他张张嘴,什也说不出来。
“看灰鲸把你脑子都掏空。这里没有,也挺正常。”衍辰悲从中来,眼底涌上寒凉与决绝,“但还是想试试。”
没有任何预兆地,他抓着他手刺进自己胸膛。
席眠呼吸滞。
来不及分辨和手与手间接传来刀子前进阻滞感,耳边就传来血肉绽开泥泞粘腻声音。
“你疯?”席眠顾不得腹部伤,猛得下子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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