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复
“绣花。缝衣。”
“还有呢?”
“嗯……挑灯?”
“如果这根针是中空呢?”
“中空……中空?”
“然后呢,你又看到什?”
“看到个村庄。”
王珏这时已经完全进入状态,把自己投入李微建构场景,语气变得软糯起来。
“好。然后你向着炊烟方向往前走,走很远,你在个木屋门口,遇到个老妇人。”
“什样老妇人?”
“过这关比考证难,你先给讲讲吧。”李微走出去,两步后又停下,侧头道,“你直接说术语就可以。”
二十分钟后。
“闭上眼睛,放松你头。放松你颈椎。放松你腹部。”
“想象你正躺在片草原上,阔大而渺远云在你头上掠过。”
“放松好吗?”
、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抚平什般。不知道是那个他剪头发不小心划破伤口,还是被他在眼镜店卫抱着啮咬反复折磨过——又或许都有。
停在那处时,他正好能通过镜子看到他低垂双眼。
他吞口柠檬牙膏味儿口水,继而目光心虚地向下游离,瞟眼自己裤子。
“谢谢医生,现在已经痊愈。”王珏又深吸口气,企图以种夸张语调打碎这种奇怪氛围。后背被挨过地方阵微凉,他没有挣脱,喉头动动,道,“你,是不是想起以前事?”
李微主动放开他,微微扬眉,“你指什?”
“还可以用来输液,对不对?”
半晌,王珏都没有回话。
不过李微步步紧逼,“输液又叫做什?”
他手肉眼可见地开始微微颤抖,半天才有反应,语气羸弱,“打针……”
李微把抓住他手,“放松,别怕。打针可以治病。”
“荆钗布衣,手里拿着根铁杵,旁边放着块石磨。”
“铁杵磨成针。”
“对。它是什颜色?”
“银色。”
“她会拿它来做什?”
“你看见什?”
“所以,怎就变成你给引导?”王珏躺在床上睁开眼,幽怨地瞪他。
“不试试怎知道有效果?”李微微笑道,弯腰凑近他时又佯装不满,“让你放松。”
王珏见他瞬间近距离放大帅脸,心想这还放松个屁,索性乖乖把眼睛闭上。“不就是冥想吗?配合你就完。”
……
“嗯……起下棋?”
“没有。想不起来。”
“那你要试试催眠吗?”王珏把牙刷归位,转头看他。
“你会吗?”李微抱臂。
“心理双学位,”王珏不服,“考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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