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那声音最洪亮,是徐紫嫣。
她怔怔地盯着紧闭门窗,眨眨眼,“啪嗒”声,掉两颗泪珠子-
半月后,正值入夏。
如今她们十二个人住在平州尚家别苑,院子极大,可偏偏霍姑姑只给她们安排两间房,夜夜人挤人,也不知是何用意。
今日学新舞曲,行人抱着换下来舞裙回房,不知谁提句子,“欸?听说霍姑姑将那小贱人放出来,人呢?”
“面之缘,可人家对你,可是念念不忘,魂牵梦绕。”
宋宋扭头,牵动背上伤,忍不住倒吸口气,“姑姑说过,让男人见钟情是本事,现下又如何成错?”
闻言,霍嫚倒是神情愉悦得笑起来,她年轻时是个美人坯子,这笑,亦是风韵犹存。
她道:“是,让男人魂牵梦绕,确实是难得本事,你是挑这几个姑娘里,学得最好最快个,所以宋宋,姑姑才疼你。”
说罢,她话锋转,“可今日罚你,缘由不在于此。”
紧闭木门外,几个身着舞裙妙龄女子挤在长廊拐角处,听里头“啪”、“啪”、“啪”声响,纷纷捂唇笑起来。
发髻上斜簪根紫色花钗姑娘扬扬下颔,“她不是挺嘚瑟?现在还不是要乖乖受罚。”
身旁两个姑娘捂着嘴“嗤嗤”笑道:“尚家养着们那是要伺候贵人,宋宋敢与外头男人私下往来,霍姑姑断断不会放过她。”
“狐媚子,也不算们冤她。”
“可……这样不好吧?”
徐紫嫣冷哼声,“关半个月,现在放出来又有何用?整整两首曲子支舞,她可是全错过,等着月后霍姑姑验收成绩时挨罚罢。”
霍嫚握着竹编绕着她走几圈,“让男人念念不忘是本事,可叫人以此作利器而刺伤你,那便是你蠢。”
“霍嫚调-教出来,怎能是个蠢东西?”
跪在地砖上人猛地愣,细细去考究霍嫚话。
“砰”声,门窗颤抖两下,紧紧阖上。
随后,宋宋听到门前几道脚步声经过,嬉闹声与嘲讽声此起彼伏。
“有什不好,胆小鬼。”
“就是,霍姑姑可是从皇宫出来人,腕厉害呢,她恼,宋宋那小贱蹄子还未必能出柴房呢。”
说话间,那竹鞭鞭笞“啪啪”声停下——
柴房里,宋宋紧紧咬着唇,脸色煞白,浑身发颤,脊背早就垮下来。
饶是如此,她依旧咬着牙道:“没有,姑姑,是叫人冤枉,与那赵掌柜仅有面之缘,何来私下往来说?今日,并非邀他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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