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汲砚那张小脸苦巴巴的,又三步两步走到小几前,抓了三颗葡萄给顺宜,途中还因手掌太小而丢了一颗。
顺宜笑嘻嘻地说:“小阿汲,再走一趟,将那一碗葡萄都端来。”
闻汲砚转身后,一旁练字的闻君砚方才抬了头,“几个来回了?”
顺宜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道:“五个?”
闻君
这事吓坏了沈太后,唤了十多名太医进行医治,却都无药可医。
直至三岁时,闻汲砚成日都一副懒洋洋的小模样,除此之外,也并无其他不适,沈太后这才松了口气。
而闻汲砚的出生,极大满足了顺宜的姐姐心。
只见顺宜公主盘腿坐在木地板上,指着花瓶里的两三朵梅花道:“阿汲,你去给我将那花摘来。”
闻言,险些梦会周公的小殿下懵懵地抬起头,顺着顺宜的手指看了一眼,揉着眼睛应好,便迈着他的小短腿噔噔噔跑过去。
男人叹气,将她的脑袋往月凶前压,嗓音低沉道:“宫宴时,她献了支舞,着了身红裙,远远瞧着,背影有三分相像。”
像你。
像你。
都像你。
衣摆上那只手缓缓松开,她良久不言。
是不是都知晓……
既然想到这儿,便不能不提一提宁贵人了。
“宁美人……”她缓缓道。
“嗯。”闻恕亲了亲她身前的云峦,敷衍地应了一声。
“她五官没有一处同我相像的,皇上因何纳她进宫?”
他扭头看了遮月一眼,“高。”
言下之意,太高了,他够不到。
这小殿下是将懒发挥到了极致,能用一个字知会的,绝不用两个字。
遮月抱着他摘了朵梅花,他便伸出掌心递给顺宜,“姐姐,给。”
顺宜夸奖他道:“阿汲真乖,我有点渴了。”
半响,她顺着男人的下颔,一寸寸抚摸至唇角、脸颊、眼下,屈膝踩着被褥往上蹬,樱唇靠近他耳旁,啄了一下。
闻恕侧头,稳稳吮住那片唇-
付茗颂这第二胎是个皇子,是在今岁十一月产下的,正是冬日。
闻恕给他拟名为汲砚,“汲”有水之意此名甚柔,不知是否因此,闻汲砚自出生起就是个寡淡的性子,刚出娘胎时,甚至只哭了两声便沉沉睡去。
且一日里,少有清醒的时候。
姑娘好奇地仰头看他,这话想问很久了,可回回都被耽搁住,时日一长,便忘了。
话落,男人动作一滞,眼眸垂下,手指灵活地整理她的衣裳。
付茗颂抬手戳了戳他的月凶口,“说话呀。”
闻恕捏住她的食指,低头啄了一下,起身吹了烛火,揽住她道:“睡下吧。”
眼前一黑,付茗颂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