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警惕地摇
摇头，声音虚弱道：“想再睡会儿。”
谁知，被褥下钻进
只手，闻恕用本正经
声色道：“朕瞧瞧消下去没。”
见她脸懵然，遮月在旁小声提醒道：“娘娘
奶娘将小皇子与小公主抱来让她瞧过，付茗颂才问：“皇上呢？”
遮月道：“皇上昨儿在这儿坐着守夜，今早才上朝去。”
付茗颂点点头，习惯性做个动作，伸手去摸自己肚皮，摸到块微微凸起肉——
姑娘大惊失色，忙掀开被褥，撩开寝衣，见那肚皮鼓起座软塌塌小山，像是挂块肉在上头……
“遮月、遮月！”
李太医忙躬身拱手道：“微臣恭喜皇上，恭喜太后！”
这妇人怀胎，御医也仅能珍出喜脉，至于是个还是两个，倒是珍不出个所以然。
皇后肚子比寻常产妇大上些，李太医虽有猜测，可也不好妄言，以免徒增失望。
宫女复又端盆热水进屋，眼见屋门阖上，闻恕心也高高悬起。
两个、两个……
皇帝腰身笔挺地坐在屋外石桌旁，垂放在膝间手紧握成拳。
平素里，沈太后定要好好宽慰他，今日却没这个心思，忙对着屋子拨佛珠诵经。
酉时，天色渐暗。
屋里痛呼声愈来愈弱，忽然，静坐处身影猛然起身，沈太后喝道：“关心则乱，你进去能作甚？耽误稳婆接生。”
闻恕脚步顿，堪堪止住。
遮月忙道：“娘娘莫担忧，稳婆说，过几日便会下去，不碍事。”
付茗颂深深提起口气，是不碍事，可是实在影响美观……
忽，帷幔叫人掀开，男人蓦然出现。
“噗”声，她手忙脚乱地用厚厚被褥遮住，严严实实，不让他瞧见丁点。
闻恕至前，摸摸她脸颊，“醒，还疼不疼？”
个已然哭成这样，竟还有另个……
直至天彻底暗下来，另外道啼哭声，终是如约而至。
是位小公主。
付茗颂强撑起最后点力气，看眼襁褓中两团又黑又皱小东西，还没来得及感慨这模样实在难看，便撑不住眼皮，沉沉睡去。
翌日，天光大亮。
正此时，道响亮啼哭声传来，院子里众人皆齐齐抬头望去。
“吱呀”声，屋门从里头拉开，宫女捧着桶血水出来，额头铺满细细密密汗珠。
见闻恕要进屋，她忙扑通声跪下，“皇上恕罪，娘娘方才产下子，稳婆才发现怀竟是双生子，此时不便进去，还请皇上稍候。”
沈太后怔怔，随即道：“当真？”
“是，奴婢不敢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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