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望梧桐殿眼,他方才竟以为……
不过,若是上辈子,她定不会露出那样害怕紧张又不知所措神情。思此,闻恕摇头失笑
只是,闻恕兴许是忘,她最大本事,便是回回都能骗过他。
次,又次——
连五六日,付茗颂被勒令卧床静养,遮月与素心二人轮番看着,莫说门,是连床都不让她下。
“你若是呆着无趣,叫遮月与素心陪你说说话,不许下榻。”
她应下,可那两只纤细胳膊,并未有放过他意思。
付茗颂仰头胡乱在他脸上啄着,柔软唇瓣下下触碰,男人在清晨意志力本就薄弱,闻恕有心放过她,却平白叫她撩火。
但饶是如此,他依旧难掩讶异。
她何曾这样热情过?
付茗颂满腹心事,直到深更半夜才睡下,翌日晨光落地,她都尚未睁眼。
只是,心里藏着秘密,于做十六年胆小怕事付家五姑娘来说,终究是睡不安稳。
是以,枕边人动,她便立即睁眼,拽整晚他衣摆,下意识攥得更紧。
闻恕半撑起身子,拍拍她背,“太医说静养,不急着起,这两日便宿在梧桐殿罢,外头风大,不宜挪居。”
他没说是,御书房与梧桐殿南北,相隔甚远,就连乘龙撵,都要比平日多花费两刻钟。
付茗颂倚在香枕上,手握本经书,目光涣散。
她有许多事要做,桩桩、件件地数,按重要程度、难易程度依次排开。
首先,她想见……宋长诀,她哥哥。
回想种种,那于旁人面前冷漠倨傲少年,在
闻恕手摁在她肩骨地方,稍稍退开些距离,望进姑娘眼里时,却见她抵在他月凶膛手心寸寸攥紧,眼眸微垂,唇角也慢慢收紧,似是羞涩又似是畏惧。
不知为何,他竟缓缓松口气,荒唐念头顿时湮灭。
她轻轻道:“皇上起罢,上朝罢。”
他低头厮磨阵,直至将人吻地晕乎乎,最后在她额前亲下,才起身更衣。
走至殿外,叫冷风吹,他眼底那点情-欲缱绻才散个干净。
说罢,闻恕顿顿,迟疑地看向她,“你夜里喊朕好几回,你记得吗?”
此话落下,付茗颂微微顿,屏住呼吸,摇摇头。
似是不愿提及这个话题,她稍稍挺起月要在他唇边亲下,似是很不愿他离开似,双手环住男人月要,用下巴蹭他胸口。
她黏人,是肉眼可见。
李太医说她是过度惊吓,是以付茗颂露出这样面,闻恕便想到那好几丈高望鲤台,不由伸手揉揉她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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