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后缓缓颔首,“哀家明白,婚姻大事,是该考量,若是这三人皆不合你眼,再换便是。”
日头正盛,深秋里添几许暖意。
可苏禾却觉浑身发冷,她站在宫中小径上,呐呐道:“皇上都还未见,便替找好人家……”
夏意见自家主子失魂落魄,轻声道:“姑娘,算吧。”
苏禾垂眸,是她,是她吧,是她煽动皇上与太后,否则怎会这样快?
明知过界,还是想说。
付茗颂抬起头,眼睫上还沾着泪珠,双眸如藏着湾秋水,含情脉脉。
她个字个字道:“画中人,意中人,皇上心中,究竟还有几个人?”
要知道,这句话于她而言,多难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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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阵天旋地转,男人环腰将她抱起,随后放在梨木架长杆上,架子很轻,忽然承个人重量,难免晃下。
这时他还松手,付茗颂吓紧抱住另根长杆,双脚悬空,瞪大眼睛看他。
“你说清楚,朕就将你放下。”
付茗颂眼眸睁更大,不可置信瞪着他。
本来就心事重重,委屈重重,叫他这样吓,那双明眸渐红,就当着他面,寸寸,眼眶红个彻底。
话里意思,像是说她故意不理他似。
蓦地,她怔,好像还真是……
“你生气。”男人平静地注视着她,且语气笃定。
付茗颂心慌意乱将狼毫置于笔架上,语速比寻常快倍,“臣妾生什气?”
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开,偏被人拽住宽大衣袖,险些绊倒。
她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昭阳宫住,究竟是怎样个人?
翌日早,永福宫内全然是另种气氛。
沈太后将那三人画像摊开摆在苏禾面前后,苏禾便盯着那画像看,看着看着,眼泪溃堤。
那叫个可怜兮兮,见犹怜。
沈太后无声叹息,道:“你是哀家看大,这是哀家,能给你最好路。”
苏禾捂住唇,哽咽不已:“苏禾谢过太后,只、只时抉择不出……”
偏偏,她还倔强低下头。
那模样,实在太可怜。
闻恕忍住,忍又忍,还是伸手将她抱下来。
这个姿势,付茗颂不得不双腿盘上他腰,下巴搁在他肩颈上,泪珠子掉两颗。
她哭并非委屈,而是因为接下来要说话,过界。
“你不说,朕怎知晓?”
四目相对,付茗颂双唇紧闭,那意思就差将“不说”三个字写在脸上。
她就这点最气人。
闻恕笑里带着点逼迫意思,“你说不说?”
她抿住唇,低头将衣袖从他掌心中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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