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邪魔之气明天才爆发,不就相当于要在你这里留宿吗你确定不要走”顿顿,衡玉补充,“只问这次,如果你确定,就不顾及后果留下。”
她甚至不能欺骗自己,她是想留下。
几番迟疑,只是在为他考虑罢。
悟偏头看她,迟疑几秒,说:“会不会冷,木柜里有床新被子。”
衡玉没忍住笑起来,翻身下床,过会儿抱床新被子过来。
明明他手没碰到她腰,衡玉却觉得腰侧片灼热。
灼热到,她分不清是她自己心如鼓雷,还是她玉牌在发烫。
“……你别乱动,躺下。”衡玉下意识咽咽口水,用手拍打额头。
她先定神,扶着悟重新躺下,自己才跟着平躺下。
平躺姿势太过僵直,她侧过身体,手枕在脸侧,视线凝视着悟。
不是很快就会爆发。”
“是。”
“去找圆新大师吧,或者请他帮联系圆苍大师,他们也能念驱魔经文为净化。”
悟挣扎着坐起来:“但那样来,你只能硬生生受着这场痛苦。”
衡玉怕他牵动到伤势,吓得连忙扶住他。
她把被子铺开,故意把小部分被子往他身上丢。悟无奈,只好往里又退退,直到退无可退,衡玉人被子便占大半边床。
她抬起手,扯掉固定住头发栀子花簪,黑如鸦羽长发倾洒而下,从她肩膀滑过,发梢坠到被面,在灰色被面上绽放开。她掀开被子重新躺下,甚至恶劣地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个玉瓶把玩:“你觉得里面装着什提示下,和此情此景非常相配。”她眉骨妩媚,眼便令人有种掠尽山川风月之感。
她这注视着自己,悟不好
完全不自觉,衡玉视线从他眉间点点向下,划过鼻梁,划过唇畔,没过喉结,最后隐到被子掩盖大片锁骨。
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视线具有侵略性到悟觉得自己脸和锁骨都被火光灼烧透彻。
天上佛被这样灼热火光烧透,就成眼前人。
衡玉看好会儿,声音低低道:“那真睡”
“好。”
她笑下,眉眼张扬:“你小瞧。”
“你能为受刑罚,就不能为避免你伤上加伤,同样承受场痛苦吗”
“你能。”悟说,他勉力抬起手,但实在抬不起来,只举到她腰间位置。
迟疑下,他把手虚放在她腰侧,从远处看,他仿佛是在抱着她:“可贫僧不能视而不见。”
“不是说要等贫僧睡着再离开吗”他又低声质问她,带着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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