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满雪儿说，“如果入
歧途，你说
现在还有回头
机会吗？”
衡玉把手帕递给她：“你愿意回头吗？”
满雪儿努力深吸两口气平复
这个动作很隐蔽，除悟察觉到之外，满雪儿和念两个人都没发觉出什
异样。
“阿弥陀佛。”悟轻声念句佛号。
这时候，满雪儿已经靠近芍药。
她伸出自己手，轻轻触碰那朵花苞。
就在她手指触碰到那
刻，花苞突然轻轻颤抖起来，然后在满雪儿震惊视线之下，那半合半开花苞以肉眼可见速度盛放。
满雪儿还在和衡玉说话，她知道这位仙子会安静倾听她话。
可能这年里，愿意认真听她说话人太少太少，所以遇到这样个人，明知道她是高高在上、修炼有成仙子，满雪儿还是忍不住放下敬畏之心。
“还以为它已经盛开，没想到还要再多等几日。”
衡玉轻笑下。
她和满雪儿说：“看它也差不多要盛开。你要不要上前触碰它试试看，也许它会给你做出回应。”
间在李府里记忆只有痛苦，比起‘李夫人’，衡玉想她会更喜欢‘满姑娘’这个称呼。
满雪儿心思通透，她听出衡玉称呼上变化，已经哭肿眼睛又再次泛红起来。
她轻轻别开头，忍住从心底泛上来酸涩，领着衡玉他们往花园尽头走去。
——在花园少有人经过角落里有处乱石堆，乱石堆旁边摘种有株从容生长芍药。
这时候正是芍药花期，它茎顶上挂着朵花苞，正处于半开半合状态。但即使如此，也已经有淡淡花香飘出来。
最后，盛放到极致。
看着那淡紫色芍药花，满雪儿呆愣在原地。
等她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不知什时候，衡玉撑着伞走到她面前，将伞倾斜，与她共撑。
然后，这位气质清冷却温柔仙子再次为她掐净衣诀，她那被雨水打湿寿衣逐渐变得干燥起来。
满雪儿微愣：“花也会有灵性吗？”
她咬咬唇：“那过去试试，请仙子稍等。”
说着，满雪儿走出油纸伞范围，步步靠近芍药。
衡玉手腕翻，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滴灵水。
手指掐诀，灵水悄无声息没入这株芍药里。
“能看出来它被你照料得很好。”衡玉夸赞道。
满雪儿笑出声：“谢谢仙子夸奖。”
她笑声清脆，十分悦耳。
察觉到满雪儿心境变化，悟拨弄念珠动作不由顿。
他那探寻目光落在衡玉身上，过片刻才轻轻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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