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钦提出个,对他自己、可能也对旁人很残忍要求。
他身体方面是年纪大,方面是病沉。这样身体用重药是可以延续生命,但在接下来时日他肯定会很痛苦。因为药物反应会极大。
衡玉沉默。
陆钦就轻叹出声,攥紧她手。可是他刚清醒,身上没什力气,衡玉只好反手握住他手。
“知道这个要求是任性,也让你很为难。可刚刚想想,这生这长,少时为自己前程、为母亲期望而活,后来为这天下而活,无妻无子孑然身,若不是遇到你收你为徒,兴许早早就老死甘城。”
身红色长裙衡玉披着斗篷从外面走进来。她开门关门动作极快,没让外面呼啸寒风吹进来。
“醒。”
“扶您起来。”
从躺着改为坐着动作很简单,但做完这个动作,陆钦气息就有些喘。他问:“昏迷多长时间?”
“昏迷快两天。”
时间点滴过去,江南官场被大清扫,改革派和守旧派同时出手争夺官职,关键时刻还是改革派棋高着,顺利夺下不少高位官职。
改革派实力进步扩张,逐渐成气候,有几分和守旧派分庭抗礼底气。
十二月底,寒冰腊月,陆钦再次病倒。
他病倒时,正在静心斋上课。
当时觉得眼前黑气血上涌,对下方那些学生道句“你们自行学习”
“孩子你看,即使直以先贤标准来要求自己,也有血有肉,介肉体凡胎。真很想……很想在闭眼前像寻常人样任性回。”
“也许让你为难,但老师突然……有些意难平。”
世人总说什“老顽童”“老顽童”,陆钦这生克己求真,也
回答问题时,衡玉手指搭在陆钦腕间为他把脉。
陆钦目光也落在腕间,稍等片刻,他温声问道:“玉儿,还有多少时间?”
搭在腕间手指轻轻颤抖。
沉默片刻,衡玉闭闭眼才回:“老师身体不适合用重药,依照现在用药……应是三个月之间。”
“那可否换个药方,给下些重药。想看着书院第二届学子考完殿试金榜题名,也想再看看书院玫瑰花开。??”
,就扶着书桌坐在椅子上,随后眼前黑直接昏过去。
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寝室里,鼻端有淡淡安神香气味。
他抬起手,掀开深色床幔,侧着头静静望着外面,就看到在桌子上有支红梅灼灼盛放着。
在他昏迷前,红梅可还没有开。没想到再睁开眼睛就盛放得这好。
“老师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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