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该过去用晚膳。”衡玉站在院子里,笑着喊道。
陆钦侧头,摆摆手笑道:“好,看完这两页就出去,你先去喊杜卢吧。”
杜卢住处稍偏,不过采光很好,院中央摘种着他最喜欢梧桐树。门口没有落锁,为示礼貌,衡玉还是站在门口敲两下。
伺候杜卢仆从过来给衡玉开门。
“杜夫子醒吗?”
陆钦斑白头发如今已尽数为华发,从她初初拜师到如今,已经过去近十年光阴。
唯未变,大概是他那无论何时都挺直如劲松背脊。
“?”陆钦失笑,“不必担忧。”
衡玉就不再问。
下完盘棋,陆钦也有些倦。衡玉目送他走回屋子休息,她在院子里站会儿,转身走去厨房,打!算让厨房做几道杜卢爱吃菜。
也就还差三年罢。”杜卢说,“困,就先回去休息。”
说完,他从石椅上站起来,站稳后,把石桌上沓信抱起来。
过几天就是杜卢七十五岁寿辰,这沓信是赵侃他们写回来,共六十七封。信上内容除向杜卢祝寿外,也将他们这大半年来所取得政绩都写下来。
衡玉连忙站起来,“扶您回去歇着吧。”
“不用啦。”杜卢摆摆手,他抓着拐杖,“也就几步路距离,放心,还没老到连几步路都走不动。你坐着和你老师好好下棋吧,今晚留下来住晚,好久没和玉儿你吃过晚饭。”
仆从摇摇头,声音很轻,“老爷睡前叮嘱,他昨晚没睡好,这个午觉要
这年来,杜卢因为身体原因,几乎滴酒未沾。衡玉想想,又道:“到时候把好酒温上,让杜夫子喝上两杯解解馋。”
吩咐好后,衡玉又去斋室,打算看看学子们学习情况。
白云书院培养学生制度早已摸索成熟,这第二届学子资质又好,很快就适应在白云书院学习,现在在十分认真地听着左嘉石讲课。
等天色差不多,她才回到夫子住处。
她到陆钦院子时候,陆钦已经醒,正披着件薄外套坐在书房边翻阅书籍。
衡玉抿唇轻笑,“好,到时候让厨房多备几道您喜欢菜。”
目送着杜卢离开,确定他走得很稳后,衡玉才收回目光,重新捻起枚棋子。
“杜夫子胃口还好吗?”
陆钦轻轻摇头,“睡眠也不行,听到些风吹草动都会清醒过来。你们有空话,多过来陪他下。他现在最挂念不下,反倒是你们,担心你们这些学生会向他年轻时般,太过刚直。”
衡玉轻轻应,又问:“那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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