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听到陆钦声音,就知道他还是亲自出来迎接自己。
这样结果,衡玉其实也不是特别意外。
陆钦心中自有套行事准则,如果他是那容易就被人说动,更改自己行事准则人,也就不会有这几十年遭遇。
衡玉掀开马车帘,头顶立即多伞为她挡雨,是陆钦。
他上前将她扶下来,还特意看看她衣摆,确定衣摆不会太长被地上那滩水碰到,才
才刚喝完药,书房外传来阵脚步声。
陆府新门房是个勤勉中年人,他敲敲书房门,禀告说镇国公世女来访。
距离衡玉上次过来拜访,已经有十多天时间。
陆钦偏头望向窗外,雨下得细密,“也好,亲自过去接她。”
门房连忙道:“老爷,镇国公世女说,你乃长者,不必出门亲迎。”
下过两盘棋,陆钦有些倦,推开棋盘去练字。
唐宣端着补药进来时,他正在慢慢研墨。动作行云流水,带着股难以言喻韵味。
“老爷,先喝些药吧。”
墨汁研墨好,陆钦笑道:“放在旁吧,先写几个字。”
他兴致旦来,那是要先写过字才会做其他事情。唐宣担心他写得入迷忘记喝药,默不作声站在旁边等待。
,触动系列*员利益。
他解*员守旧,讲究“祖宗之法不可变”,却跟随当今天子变法主张,站出来成为改革派领袖。
……
做这些事会遭遇到怎样诘难,以陆钦才智,绝对能猜到他会遭受后果。
猜不透他有没有经历过系列辗转反侧,但最终他还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陆钦摇头笑,“无妨。”
走到书房门边,弯腰拿起油纸伞撑开,从容步入雨幕之中。
衡玉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往嘴里扔块桂花糕,面前还放着套装订好启蒙书。
这是在她提议上,傅岑专门找人帮她做,原本是想拿来给衡玉启蒙,现在衡玉是拿过来给陆钦看。
没过多久,马车外传来道温雅沧桑声音,“世女出来吧。”
陆钦提笔、运笔,皆是行云流水,在洁白纸张上写下“道阻且长”四个字。
写完后,陆钦放下笔,等着纸张上墨迹晾干些,陆钦将纸张举起来,迎着阳光仔细品赏。
“老爷,药再放下去就要凉。”唐宣适时催促道。
陆钦失笑,“好,知晓。”
放下纸张,把药碗端起来。
衡玉缓缓合上书卷。
——
甘城十月多雨。
陆钦坐在书房,隔窗听雨,面前摆着张棋盘,正在用左右手互奕。
这算是他打发时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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