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
还觉得是自己利用
她，颇有些惭愧，但后来才发现，明明是她发现
身份，故意护送离开。”
闻瓦本来就端着坐姿越发挺直。
他察觉到重点！！！
季衡玉是如何发现谢世玉潜伏身份？！
谢世玉根本就没为他解惑，只是继续说下去——他奄奄
息倒在窄巷里时，已经做好牺牲心理准备，谁想却被人救，而救他人正是季衡玉。
确定摄像机、录音笔都开着后，闻瓦就开始和谢世玉聊天。
当然，大多数时候是谢世玉在说，他坐在旁边默默倾听。
谢世玉上年纪，叙述顺序有些跳跃。
他说：“第次和她见面，是在季家。当时是1929年西北大旱灾，她父亲季老先生是北平商会副会长，负责组织旱灾捐款，听说这件事后上门去商量捐款事情，当时恰好和她见面。”
似乎是回想起当时那幕，谢世玉脸上多几分笑容。“啊，第眼看到她，就觉得这是个很柔顺乖巧大家闺秀。”
还能有比这更好想法吗？
闻瓦直接找上相关部门，请求他们提供帮助。
两天之后，相关部门人把谢世玉先生联系方式转交给他，
“谢世玉先生和季衡玉先生是故交，他后天上午出院，那时你可以去拜访他，有什
想问都可以问。”
满头华发、再也不复青年时期俊秀谢世玉听到闻瓦述说他来意，忍不住轻叹口气。
“不对，记错，后来解到很多事情，才知道和她第次见面，其实是在上海百乐门。”
上海百乐门？
那不就是十里洋场有名销金窖、天上人间吗？
闻瓦还没来得及细问，谢世玉就摆摆手，接着往下讲。
很快，他讲到自己在次传输情报中被特务处抓捕，结果碰上季衡玉。靠着季衡玉护送他离开。
闻瓦心瞬间提起来，“谢先生，是问题有什不妥吗？”
“这倒不是。”谢世玉温和笑笑，他戴上旁老花镜，才娓娓说道，“只是有些感慨，等这些年，终于有人把关注目光放在她身上。”
谢世玉语气里带着几分怅惘，“当年故人尚在，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公之于众，如今故人几乎都已逝去，只留下个人，想，也是时候将她在世人眼中空白都补上。”
听到那句“故人几乎都已逝去，只留下个人”时，闻瓦也忍不住阵感伤。但在听到谢世玉最后句话，他立马精神振。
他联系上相关部门，亲自来拜访谢先生，所为不就是更深入解季衡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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