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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回到王叔给衡玉准备的别墅,里面已经请来一位大夫侯
衡玉眉头没有放松。
东大营多数是新兵,她有些担忧季复礼此刻的处境。
车子往前行,在路过一条街道时,衡玉耳边隐约传来学生游行的呐喊声。
她扭头看向街道外面。
有很多人拖家带口出现在街道上,共同特征都是推着小推车,车上放着大堆行李,满脸风尘仆仆。
王叔不再多说,很快领着衡玉一行人上了车。
坐上柔软的车后座,衡玉微蹙的眉头才松开一些。
一旁的王叔道:“小姐,我是东北地区的负责人王三,没想到您会亲自过来东北。”
衡玉点头,“有些事出乎了我的意料,只好过来亲自坐镇。你先和我说说沈阳那边情况如何?”
“不太理想。”王叔蹙眉,“有东北军从沈阳撤到我们锦州了。这些天里,学生一直在游行,不明白z.府为什么不坚决抵抗,而是用什么暧昧的半抵抗半谈判。”
中午,火车停靠锦州火车站。
衡玉一行人跟在柳余生身后下车。
一下火车,柳余生将压低的礼帽微微抬起,左右环视一圈,很快找到他的朋友,笑着迎上前。
衡玉站在原地,瞧见这一幕,朝她身边一个跟踪技术最出色的保镖挥了挥手,“跟上他们,我要清楚他们的落脚点,以及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都会去哪里,和哪些人联系。”
保镖领命离开。
——沈阳的百姓往锦州逃亡过来了。
车子从他们身边路过时,一个年轻妇人怀里的婴儿哇哇哭起来。
哭声沙哑。
而婴儿的母亲哄着怀里的孩子,动作机械,满脸麻木。
她身边还有两个六七岁大小的孩子,对于逃亡、对于小婴儿的哭声也是一脸麻木。
有军队撤了?
衡玉轻轻蹙眉,这是一种很不好的信号,说明有军队出现溃败了。
“东大营的军队呢?”
这是韩兴学将军领导的军队,季复礼现在就在里面。
“一直顶在前面,韩将军果然无愧猛将的称号啊!”王叔忍不住赞了一句。
保镖离开没多久,一个管事模样的老人笑盈盈走到衡玉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佣人,
“少爷!少爷您可算到锦州了,家里人已经提前联系我,让我今天过来火车站接您。”
“麻烦王叔了。”做少年打扮的衡玉笑意盈盈,那双月牙眼微弯,笑容无比灿烂,“我们快些回家吧,我要饿死了,在火车上伙食特别差,您看看我的脸色多难看,真不想受这份罪啊。”
她虽然是笑着,但脸色的确苍白难掩。
话语之间,将一个有些娇气的公子哥形象塑造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