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然。
即使没有沈立新那场车祸,肖闻郁也是恒新名正言顺继承人。
肖闻郁没打算瞒她,简明扼要地淡声:“小时候被养在领养院,十岁被第任养父母接走,十三岁换第二任,二十岁来到沈家。”
接下来事,沈琅就都知道。肖闻郁在沈宅住两年,大学毕业后,跟着沈老爷子去美国,再回国时,已经成掌权恒新董事长。
沈琅见肖闻郁神情收敛平静,在幼年被亲生母亲抛弃,又连着被领养家庭辗转抛弃两次,他回忆起来却不悲不怒,像在叙述别人人生。
“什。”
“下回你要说这种话时候,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沈琅弯起眼睫,指指自己心,“你这样,它都要跳着跟你跑。”
肖闻郁眸色骤然深下来,俯视眼前戴着口罩嘴上还要撩闲人,忍忍再吻遍冲动,回:
“不是刻意要说给你听。”
他情难自抑。
琅下颚,隔着单薄层口罩布料,指腹摩挲过她下唇。低声:“你把口罩摘,说这话比较有说服力。”
“……”
以往沈琅揶揄肖闻郁,他多数时间是不理人。现在不仅理,还连着拆她两次台。
语噎片刻,沈琅开口:“以前。”
肖闻郁回视她,等着下文。
沈琅支着脸,默不作声地听完,笑说:“当初二哥听你在美国杳无音信,定也没想到会有今天,也没想到。”她笑少平时轻佻,多
夜幕降临,餐厅侍应生将餐后甜品端上餐桌,躬身离开。
沈琅吃得差不多,放下刀叉,问肖闻郁:“你是什时候知道,不是沈家人?”
肖闻郁将热毛巾递给她,才回:“刚出国时候。”顿顿,他道,“到美国第年,才知道所有事情。”
包括他是沈家继承人这点。
沈老爷子要栽培继承人,必然会把沈家上下背景底细都告诉肖闻郁。在美国八年,肖闻郁步步为营,他有着心思缜密商业头脑,幕后又有老爷子推波助澜,要实际控股公司,只是迟早事。
沈琅挺好奇:“以前逗你时候,你都在想什?”
她等会儿,肖闻郁才接话:“想你。”
想抱她。想吻她。堵住她所有轻佻撩拨话,只在夜深无人时候,单独说给他听。
由爱生欲。这些话太直白露骨,到如今肖闻郁才泄小道口子,让沈琅窥视他心底阴暗不见光那个角落。
“……”有时候打直球比弯弯绕绕情话更撩人。沈琅看他,觉得心上块软肉像是被掐下,半晌回,“肖先生,商量个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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