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无心句话,像当面骤然拍开肖闻郁心底深埋多年瓶陈酒,炙热滚烫,浓郁热烈。
秋风飒飒,气氛死般寂静。
半晌,肖闻郁眯眯眼,波澜不惊地抬手松领带。他跳过她那句调侃,又捡回不久前两人草率结束口头合约,问:“你想要帮你什忙?”
肖闻郁继续:“不做没把握事。你没有明确告知转让股权交换条件,这让很难相信这份协议诚意。”
看来这回耳朵真是被冻红。
沈琅跟逗狗似,笑出个无辜小梨涡:“Cheers.(干杯)”
句调侃还不够,罪魁祸首又补刀,“你耳朵红啦。”
“……”
肖闻郁抿唇。
他再怎狼狈都是挺直肩背。他看向沈琅,漆黑眸光中有如晦暗雨夜冲刷过清亮,仍旧红着耳朵,赏她个字:
:“们在场几个以前都是跟你打过球,再打也没意思,琅琅你不如喊个新人陪你玩……闻郁怎样?”
沈琅问也没问,拖着尾音笑:“他不会啊。”
少女支着球杆,站在修剪齐整葱绿草坪上,白色运动服下是被日光晒出晕红皮肤,细汗晕染着层水光,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高尔夫是富人们闲来无事消遣游戏,而肖闻郁在来沈家前只是个被接济长大孤儿。
即便凭自己本事考进国内顶尖学府,即便后来被沈老爷子收为义子、边读着大学边进公司高层历练,在沈琅眼里,他还是格格不入。他定是不会打高尔夫。
沈琅目光扫过肖闻郁耳廓,停在他英隽脸上。不贫。
“肖总如果不放心,可以请律师来跟拟协议。”沈琅没说具体内容,只是递张名片给他,“至于未来那个要求,相信对你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
名片用银线勾边作花纹,纸面喷点淡香水,气味不
“滚。”
沈琅滚。
她其实也没想到他能被呛这厉害,顺嘴调戏句,估计把人惹毛。
想想又回头,见肖闻郁慢慢转着轮椅往别墅南侧去,左腿上打着厚重石膏纱布,动作艰难缓慢。她折回来,上手搭把轮椅扶手,边推边嘴欠:
“顺路,起滚。”.
傲慢却理所当然。
……
而此时沈琅轻下来声音像丝绸软缎,温水里浸泡过般黏糊柔软,腻死人多情。肖闻郁盯着看她半晌,挑颗巧克力:“……生日快乐。”
嗓音清冽好听。
然而这种温情没能持续多久。高浓度酒心巧克力,酒味醇烈,肖闻郁猝不及防被呛得嗓子发热,掩唇别过头,不住地闷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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