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文明和谐三次元社会,不沾染半点血腥色彩,和这个剑光飞驰、凶器漫天、时不时还来场大屠杀修真界截然不同。
所以她现在只能把自己裹成个鹌鹑。
四季如春蒹葭渡,连子时夜晚都暖如春夜。裹得太紧,她又热又闷,呼吸不畅,偷偷探出头来吸口凉气。
那扇映满月光窗户,溅上几点深色,像雨水打湿窗户纸痕迹,逐渐晕开。
白梨轻手轻脚地下床,靠近之后才发现,那不是什雨点,而是暗红色血迹,像下场血雨似,淅淅沥沥地打湿窗户。
白梨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跳动灯火又化作静止点,悬在油灯侧。
可能是走廊里经过人摔跤,或者碰到什东西。
这安慰自己,她又闭上眼睛。
砰砰。
又是两声。
们两个住隔壁。遇上危险,就只能拍墙找你。”她随手挑把钥匙,“住这间。”
薛琼楼拿剩下钥匙,墙上人影晃,她已经合上门。
这间客栈已经上年头,斜挂在墙壁上油灯咳喘般跳动不止,两扇木门动起来,也发出长串粗哑吱呀声,合上之后,依然留下条细细缝,灯光毛毛糙糙地从缝隙里挤出来,条橘黄色线从地上折到墙面。
他在门外站半晌,袖口微动,依次掉下五枚棋子。
—
她从头凉到脚。
这不是最恐怖地方,因为她很快发现,有条倒挂人影悬在窗外,两条细细长长手臂垂下来,左右摇晃。
越是好奇,越是忍不住想窥探;越是诡异,越
接着是连串桌椅倒塌声。
白梨现在可以确定,脚步声来自于头顶,已经是大半夜,夜深人静,这人闹起动静来却是嚣张得很,点也不怕会触怒熟睡旅客。
闲事莫问,闲事莫扰。
她把被子卷得更紧,将自己裹成个蚕蛹。
白梨胆子不算小,大半夜看恐怖片没有压力,还觉得很应景很刺激,看完后倒头就睡,不会后怕,也没有任何心理阴影。
客房后面开扇窗,窗户是锁住,留有条窄窄窗缝,月光照得如水明澈,夜风吹过时,也会发出咯拉咯拉声音。
白梨被那个管事小伙吓唬番后,有些草木皆兵,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点起油灯,满屋都是亮堂堂光,而后将头埋进被子里,整个被窝里都是她自己呼吸。
在颠簸飞舟上没休息好,难得有个安稳晚上,潮水般睡意盖过内心警觉,她迷迷糊糊地就要坠入梦境。
砰。
声音不知来自于何处,将睡意悉数震飞,连灯光都晃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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