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嗓音,像把空灵烟,吹散在耳际,“其实……”
温热吐息化作蓬火烧上来,耳际热热像成千上万只蚂蚁爬动。她又轻轻吸口气,耳畔吹过阵凉风,冷热交替,如道电流过身,颤栗直达心底。
“喜!欢!你!啊!”她气壮山河地吼出来。
薛琼楼:“……”差点被震聋。
“你是认识所有人中,穿白衣服最好看个。没错就是颜狗!智商跟着三观走,三观跟着颜值走!喜欢你,所以才想跟着你啊!”
薛琼楼玩笑道:“绫道友?姜道友?还是夏道友?”
“是你啊。”
仿佛有只手捂住耳朵,耳畔隐隐约约欸乃水声,下子变得模糊不清。
骤雨初歇,远天深道青灰,浅道素白,暮霭沉沉楚天阔。
轻絮擦着少女卷翘眼睫飞过去,低眸时浓密眼睫垂下来,像丛紧紧闭拢含羞草,抬眸时忽闪眼睫掀,像花丛中翩飞黑蝴蝶。
清香,也裹挟着海水腥咸,像只纤纤素手,撩拨着少年长长冠带,光风霁月,吐出话却料峭淡漠。
“还是不懂吗?那再讲清楚点。”他凝视着少女雪白脸:“没有符令琅环秘境,是片屠宰场,千人进去,可以死百个,也可以死九百九十九个。有符令之后,胜者入内,屠宰场便成斗兽场,这三十个人,可以全部活着出来,也可以全部死在里面。”
凭栏当风而立少年笑意森然:“毕竟规定里面没有明确写明,秘境内不准杀人夺宝。”
白梨怔忪地望着他。
艹。
又甜又脆嗓音,每吐出个字,便像冰块裂开道缝隙,又从里面开出
所有声音都被抹去,只有眼中媚丽色彩清晰无比。
静片刻,薛琼楼轻笑起来,“能让听听理由吗?”
白梨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少年犹豫下,略略俯身。
大概是嫌他弯得还不够低,她又轻轻扯扯他衣襟,将他身体带得前倾步,甘松、沉香、苏合香……各味药香混杂在起,却不显凌乱,随着少女清浅柔软呼吸,极富层次感地递到他耳畔。
为攻略你还要参加这种惨无人道大逃杀。
所以你最后杀姜别寒时候点也没有心理负担啊!
“听这些,你还想去吗?”薛琼楼抱起手,侧倚着栏杆:“那地方跟你想可不样。”
说这多,原来是在劝退自己,被搅两桩好事坐不住。
“虽然很可怕,但还是要去。”白梨粲然笑:“去那里不是为夺宝,只是为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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