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路人频频侧目,
白玉楼夜兵荒马乱,大动干戈,白玉楼外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翌日早,该干嘛仍然干嘛。
过不几日,他们就该从修真界小报上看到闻氏灭门消息。
至于那具无头尸体,依旧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被草草埋,无人问津。
绫烟烟带着白梨买大兜零食,途中打发时间;从笼州到蒹葭渡有几百里路程,姜别寒是日行千里剑修,不过他飞剑长鲸昨夜磕破点剑刃,正拿灵石修补,暂时无法御剑飞行。
就算他可以御剑,为等绫烟烟,他也不会自己先行步。
血杂草拿开,“你也知道自己总有天会死于非命吧?难道就想这窝囊死掉吗?”
“可、可是,爹娘让不、不要杀人。”女孩垂死挣扎般小声道。
“你不杀人,别人会来杀你。”少年黑漆漆眼眸凝视着她:“你还是想引颈就戮话,那就不管你。”
他将糖葫芦塞进女孩手里,站起身提步离开,洋洋洒洒雪白从面前消失,重又露出街坊那片色彩斑斓又无情冷漠烟火人间。
“等、等等。”下刻,沾满尘土、布满血口小手抓住他袖角,女孩仰起头,眼瞳萧瑟浑浊,“哥哥你……能教教吗?”
所以众人准备乘坐飞舟。
白梨买五串糖葫芦分给众人,手里还剩两根,回头看,薛琼楼突然不见。她往回走段距离,才发现他正蹲在墙角,手里也拿着串糖葫芦,比她买更红更大更鲜艳,看上去更可口。
墙角还站着个扎羊角辫小女孩,玉堆雪砌般,粉白脸上沾点灰,他便拿自己干净雪白袖子,替女孩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禽兽啊!这人渣骗孤寡老人骗无知少女,现在连八岁小孩都不放过!
小女孩正羞答答地接过糖葫芦,抓着他袖子要抱抱举高高。少年变戏法似从掌心变出只毛茸茸布偶猫,两只溜圆眼睛像两枚黑葡萄,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半张脸都埋进去,小声朝他道谢。
少年回头俯视着她,黑亮眼珠,像片冰壶秋月,“当然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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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很乐意与绫烟烟同行,原因无他,这路危机四伏,原主就小小医修,手无寸铁,也不知道她此前哪来自信独自上路,遇上危险连个收尸人都没有。
绫烟烟拉她入伙,姜别寒则拉薛琼楼,再加上个非要吵着起出去见世面精神小伙夏轩,正好五排,团战无敌。
等众人各自和同门道别,东方大白,旭日高升,泼墨似日光将掩月坊每处角落都填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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