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裕睁着失焦
眼睛，似乎已经失去
对身体反应，他嘴唇微微蠕动
下，却发不出丁点声音。
救护车很快就来，然而这十几分钟对她来说漫长得就像个世纪。
医护人员将柏裕抬上担架，杜叶寒松开手，没有跟着上救护车。对外部感知逐渐回归她脑海，她这才发现自己裙子和胳膊上全是血，而所有在场人都围着她，包括她哥哥、她父母，还有蒋雯萱和顾楚楚，他们拉着她，跟她说话。
但是杜叶寒听不见他们说内容，她扭头朝陆淮西逃往楼道上跑，在二楼和三楼间窗户前，金凝雀正在和几个穿着制服警察和保安交谈。
“他人呢？”杜叶寒朝着金凝雀迈上步，语气平静得有些诡异，脸上也是毫无表情。
医生去掉笔盖，刺穿柏裕胸膜，他身子剧烈抖动下，医生没撒手，她紧紧抓着笔杆固定住。
“没事。”杜叶寒摸着他头，安慰道着。
“……好痛……”柏裕眉毛扭在起，眼睛又要闭上。
她又连忙用力掐着他脸颊：“不准睡，别睡！听见没有，你跟
说话，你想说什
都行。”
他勉强睁开眼睛，只是意识还是有些涣散。
金凝雀知道杜叶寒问是凶手。
“跑，从这里跳出去。”她指指窗户。
“……不想死……”他伸着手，摸索会儿，最后紧紧握住她手。
“你会没事，别怕。”杜叶寒遍又遍地安慰着他。
柏裕似乎想用力挤出笑容，然而表情却像是快哭出来样子，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别原因。
“……不想死，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叶寒，你还没答应……不想死……”
“你不会死，保证，”她用着沾满血手抚摸着他额头和脸颊，声音轻柔，“等你康复后，们就谈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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