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吧,”许华亭把菜单推到她面前,“看看有什想吃,这家是正宗法餐。”
金凝雀接过菜单,轻声道:“有推荐吗?对这方面不太解。”她声线很平稳,与其他时候并无不同,除声音低些——大概是有示弱意味。
“这家牛排很有名,配套鹅肝酱也是从巴黎空运过来。”许华亭说堆,替她把菜都点完。
而此时杜叶寒点菜也端上桌,好在侍者声音不大,杜叶寒小心翼翼往金凝雀那里看,那个女人比普通人敏感得多,杜叶寒生怕自己被察觉。不过她暗中观察好会儿,金凝雀神色如常,没有任何意外波动,她便放下心来,觉得对方没有发现自己。
之后旁边那桌两人就拿着开胃酒喝起来,许华亭又问道:“你们警察是不是工作很忙?从前约你总是约不到人。”
夜餐厅,那是间西餐厅,内部布置得仿佛个花园,许华亭在临窗户位置坐下来,她在他附近坐着,这里光线昏暗,装置植物茂密,很容易就能在较近距离里隐蔽起来。
杜叶寒压低声音点餐,没过会儿,就看到金凝雀走进餐厅。
金凝雀面容上带着温淡笑容,没有半分不情愿模样。
杜叶寒捏紧叉子。
“等很久吧?”金凝雀笑吟吟地坐到许华亭对面。
“是很忙,不过约人这种事——”金凝雀顿顿,“是杜晋臣女朋友,你这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
“哦?但也不觉得你对没有点兴趣。”许华亭声音低沉,嘴角勾成个恰到好处弧度,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充满撩拨意味,也只有瞎子看不出来这两人之间暧昧。
杜叶寒隐隐看到她兄长头上片绿油油,虽然比不上薛柔那绿得发黑。
金凝雀在他魅力攻势下却没半分不自在,她将脸颊旁头发撩到耳后,笑着说:“应该很少有人对许公子完全没兴趣吧。”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言语间却又有承认意思。
有着英俊深刻面孔男人深深地看着她,意味深长道:“再久都是愿意。”
杜叶寒为他厚颜无耻稍稍震惊下,明明才进餐厅十分钟,说得好像为心爱人等几小时。
金凝雀又道:“许先生找,是要说什重要事?”
“并不是想拿你家里胁迫你,只是才解到你现在能在尚城立足,也少不许家帮忙,所以再装出副清高样子,可就没意思。”许华亭说。
金凝雀没有说话,她半张脸淹没在黑暗中,杜叶寒望去,看不清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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