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合 旅途（4 / 10）

好像是狮鹫船首像旁边另个雕塑。

“你在干什？”摩利尔站在红酒女王号船尾和四十七相对而望，虽然现在风平浪静，但摩利尔仍然不能确定四十七是否能够听到她声音：“喂，听到说话吗？”

四十七看着对面那个女法师，突然冲她勾勾手指。

奴隶，真是个有趣字眼。其实精确来讲，自己甚至算不上奴隶，而仅仅是个工具，在炮火横飞空间战场上冲锋陷阵，从事杀戮与毁灭工具。这种看似很令人沮丧身份直以来实际上并没有引起四十七反感，对自身命运感到愤怒屈辱悲伤乃至痛苦什从而大肆报复更是无稽之谈——如果说自己会失控，那定是分不清该杀谁，不该杀谁，事实上因为身份确认码故障被自己人打下来机械士兵也不在少数。但是今天这个冒失奴隶水手还是引起他点思绪。

从水手瘦骨伶仃体格看，他成为奴隶是没办法，但是自己不同。就算曾经是奴隶，自己也足以轻松摆脱这个身份……可以肯定，即使是摩利尔，她也不能控制自己。法师塔中邂逅实际上更算是个选择，个很自然很简单选择，枪需要使用者才能杀人，就像和基地失去联络时候就搜索全部波段找到个新合成电子声音来通知自己接下来要进攻什目标样，如果最开始那个白发法师没有死，那自己选择就会是他。

但是这只是个开始。在这个世界上，更多时候都需要你自己去判断。作什，不作什，杀谁，不杀谁……这也是他最后试图和辛格聊聊原因，可是那个老混蛋居然不给面子。当自己已经不是在观看，而是置身于动画片中，那个值得思考问题就出现：面对个人，件事时候，是否能有其它更丰富选择？就好像超人如果脱掉那件外穿红内裤，换身打扮偷偷去把莱克斯·卢瑟脑袋拧掉，岂不是少很多麻烦？真是奇怪，超人为什那死心眼呢？就像……对，就像个圣武士。糟糕，好像自己又回到毁灭与否简单思维方式。换个思维，换个思维……

难道已经在质疑自己被制造出来就植入中枢行为目标？

四十七被这个想法吓跳，活见鬼，这可不是好兆头。据不可靠消息，思考为什存在？为什在这里？存在意义是什？宇宙意义是什？这种问题曾经彻底弄坏过台超级智脑，这样傻念头应该是只有低级人类才在无聊时发呆用，自己这样机械战士，应该行动迅速，目明确，只开火，不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