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霍夫曼把脑袋凑近镜子，仔细观察自己
鹰勾鼻子——
似乎有个粉刺。他伸手摸
摸，然后试图去挤。
“老大……”门口强盗再也无法忍耐，他微弓着腰，做出随时能后跃闪避姿势，小心翼翼报告。
“干什
！”
霍夫曼回身死盯着前来报信手下，右手还在抠鼻子上粉刺——如果不是发现他离远，肯定又是
巴掌扇过去：“
就不能有些私人时间吗！”
用敌人尸体来堆建曾经失去自信和意志，她此刻已经杀不那优雅，甚至有些忘乎所以，前仆后继喽罗们渐渐被米利亚气势所压倒，三个人渐渐接近环形建筑群中央地带。
霍夫曼正在拔胡子。
他侧着头，几乎比脑袋还要粗脖子上青筋迸起，几根鲜明胡茬好像戈壁上仙人掌样无规律支楞着，而他正在用比正常人粗倍手指揪着根微微发黄卷毛龇牙咧嘴往下薅，好像那根胡子和他有什深仇大恨样。
他尝试好几次，但是那根胡子同样锲而不舍和他捉迷藏。其实就算每根都胡子像猪鬃毛样粗，对霍夫曼来说也仍然太细，他手指能轻易折弯枚金币，但抓住下巴上胡子并将他拔下来就又是另回事。
“头儿——他们——”
“对不起……老大……”强盗战战兢兢说：“那三个人很厉害……们有点儿顶不住……用那些东西吧……”
霍夫曼鼻尖上鲜血涌出。块皮肉被他硬生生搓下来，连着上面粉刺起
个穿着皮甲盗贼急匆匆地冲进来，面色张惶：“们必须用——”
霍夫曼反手记耳光打断他话和下巴，把跟胡子捉迷藏时遇到挫折而产生怒气全部发泄在这个倒霉蛋身上。于是再不会知道他想用什，因为脑袋转圈他，也不需要再用什。
霍夫曼似乎因为亲手结束个生命而心情好些，他抹抹下巴，暂时忘记那根破坏他心情胡子，深深吸口气，赤裸上身也随着这口气涨大点儿，肌肉好象堆大大小小铅球在皮肤下互相推挤着滚来滚去，他眯缝着眼睛，看着落地镜中只穿着裤头自己——铜镜中那个八尺高彪形大汉看起来让霍夫曼非常满意。
又个强盗跑到门口，地上同僚让他知趣止住脚步。
霍夫曼欣赏着自己肌肉——他摆几个造型，身上肌肉在柔韧和坚硬、收缩和胀大之间来回变换，让人不得不担心他身上那些纵横交错伤疤会不会因为这种类似反复挤压气球行为而重新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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