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毕竟打小没有母亲疼爱,
相辅相成。
简单几笔勾勒,注重神采而非细节,但也就是这简单寥寥几笔,却能将男女之间互相凝视眼神添有神,好似彼此眼中只有彼此,周围这世界都容不下。
宁姝感叹这男女之间情意绵绵,却不知当日乔昼在看她与皇上之时,颇有种被容不下世界之感。
男女只是面对面站着,指尖交缠,衣角蹭到出去,好像纠缠不惜缠绵情谊。
而让宁姝脸红缘故则是她认出来这是画自己和荀翊。
但那也只是在宫里。再往外走,人性和人性之间界限,却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天沟地堑。
宁姝看着那内侍奔出去,是以在马车旁又看见介凉并不意外。
两人早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尴尬,互相挥挥手上马车,朝着市集方向去。
宁姝倒也不算是荒废生意,到之后她只见到刘柄,刘柄说乔昼好似还在屋子里午睡。他难得出宫趟,便在市集里寻些老酒来喝,形意洒脱之中还画幅画,拿给宁姝看。
宁姝展开那画粗略扫眼,脸上登刻飞上红霞。
虽然只是写意水墨,但那轮廓和模样骗不她,更何况这画原本就是乔昼想画,是以让熟识人眼便能看出这是宁姝和荀翊。但他还是胆小,做些手脚,未将殿内和衣着画尽数还真。只是那旁桌面上隔着孔雀蓝釉罐实在是过于醒目打眼。
宁姝将画卷收好,听闻乔昼还在酒醉昏睡便也不先去打扰,只让刘柄将近日账目拿来给她仔细看过。
古代记账法子还是她现学,为就是能看懂市集进出项。
账本子和介凉同翻过遍,确认没什问题,又仔细算下收入,两人还相视眼抿嘴乐,显然是核算下来比宫内月银要多不少。
介凉想是这些银子都能攒下来给妹妹容袖成亲结婚用,虽然她如今名义上是介府小姐,家姐又在宫中贵妃,但介府有多少本银介凉能不清楚吗?倘若日后妹妹要做生意,亦或者嫁人之后总是需要走动,银两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乔昼画这幅图兴之所至,乃是对男女看向彼此。他原本所学就是制假,古人画风他都能学个七七八八,起笔落锋都颇有意蕴。
那男女衣着寻常富贵人家衣裳,男子清隽女子娇艳,可却不像是普通绿叶衬托红花,而是山间竹林深处开朵浓艳山茶。
山茶足够浓烈足够娇艳,翠竹也足够笔挺足够风流潇洒。
相伴相生。
有山茶在,翠竹墨绿便愈发深沉;有翠竹在,山茶便愈发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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