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虽然不知道此时此刻外面境况,但她想着荀翊以往经历,断然也是不想因自己而牵扯他太多时间。
“无事。”荀翊收回方才想事时冷漠神色,冲她笑笑。
“会儿皇上要回磬书殿,臣妾就回烁望宫。”宁姝说道:“晚上皇上来用膳吗?煲汤给你喝呀。”
“好,但姝姝切勿劳累。”荀翊叮嘱番,又着人送宁姝回烁望宫,这才前往磬书殿。
宁姝乍回烁望宫,苦熬夜半日瓷器们此起彼伏说起来,个比个
荀翊点下头,他心里明镜似,周携齐与宁培远不过是次试探,先皇时外戚余孽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曾经富贵权势。
眼前这南北交迫,正是他们抓住宁姝这点,想要趁机兴事罢。
如今他倒是能理解先皇些许想法,喜欢人成搁在喉头刀剑,既然不舍得将着刀剑折断,那就只能被架着脖子要挟辈子。
但自己不是先皇,宁姝也不是先皇后。
自己不会让人将刀剑搁在喉头,宁姝更不是那把刀剑。
宁姝与荀翊用过午膳,因宁姝又乏又累,荀翊便坐在床旁半揽着宁姝,待她睡着之后才拿册书看。
过片刻,戴庸送进封粘翎羽信笺,荀翊着意他拆开递到自己手上。
荀翊抖那信笺,是晋国公送来南部战况。
只能说是不如意。
敌方战船上开头绑着都是被俘虏平民百姓,兵卒将士方面受到影响过大。
只是被人抓着软肋感觉实在不好。
对方藏得好,譬如宁培远与周携齐那次,宁愿将人都赔进去也绝不留半点痕迹。撇去这些容易,bao露,剩下哪个不是老*巨猾?
这便让荀翊半点苗头都抓不到,反倒被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埋。
但他真正想要,是能拉出个人拉出条线,轻轻拽便能将这些人都由脏污臭水沟里牵出来。
宁姝睡得并不踏实,她翻个身,软绵绵靠在荀翊身上半睁着眼:“皇上,臣妾是不是耽搁皇上时间?”
战局在前,众人心里明镜似,但谁都不愿担这个骂名下令,推推搡搡便又将这个烂摊子扔给荀翊。
再加上那传闻当中因宁姝而起藻灾,南部兵荒马乱,大有副就要不受控模样。
荀翊心里冷笑,这真是再荒唐不过。坐于皇位之上要受下方多少掣肘?这些文武百官吃朝廷俸禄真当是白吃不成?亏得个个平日里说替皇上分忧解难说得好听,到这时候却元相毕露。
“北方如何?秦王可有战报送来?”荀翊问道。
“今日还未有。”戴庸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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