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嗯”声,看着那靛蓝色皇帐开口说道:“说点什好呢?很喜欢吃糖,什味道其实都好,但是不喜欢吃太酸或者太涩。可是吃太多糖其实不好,但就是忍不住。开始时候是因为觉得好难,后来有人告诉,吃颗糖就会开心起来。吃,真会开心起来,慢慢就习惯吃糖。”
“嗯。”荀翊知道,毕竟他就是那个告诉她要吃糖孔雀蓝釉罐。
“皇上为什不喜欢吃糖呢?”宁姝小声嘟囔句。她这段时间在宫里看见太后还是会给皇上做些甜点,他就吃口,然后就放下,而平日里内务府是完全不在皇上膳食里主动做甜。
但就是这样皇上
她好奇,但求生欲告诉她不应该问,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荀翊见她没有问意思,犹豫下,由宁姝身上起来,躺在软榻上,动不动看着皇帐顶。
他眼神太过专注,宁姝也忍不住朝上看去。
皇帐是深深靛蓝色,正是本朝最崇尚颜色,也只有在天家才能看见这般纯正颜色。旁,比如上元节那满街灯漏异样,都是按照礼法规矩掺其他颜色在其中,使那蓝色虽看着漂亮,但更多是种浅薄华丽。
这不是天颜色,天颜色要更单薄,这样才能飞起来。
时候最诱人啊!
荀翊见她脸颊上慢慢泛起红,轻声说句:“对不住,朕做噩梦。”
“噩梦?”宁姝问道。
荀翊缓缓闭上眼睛,过片刻,像是从什里将自己抽离出来般。他松松按住宁姝手腕那只手,轻声说道:“没事儿,都已经过去。”
宁姝听出来,他尾音还有些轻轻地颤抖。
这是浩渺大海颜色,更深沉更惆怅,也有黑暗抹在其中,挥不去似席卷万物。
“暂时在身边待会儿吧。”耳旁,荀翊说道。
不是请求,亦不是来自于皇上命令,而是种无法推拒陈述。
“说说话给听。”荀翊继续说道。
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情况,但或许皇上还沉浸在噩梦里?那兴许也不是噩梦,而是曾经真正发生过事情,所以他时没办法从里面抽离出来,这才让自己说说话。
啊,小可怜。
宁姝在心里叹口气,那只松在旁手抬起来,像是拥抱般拍拍荀翊后肩。
谁知道这拍不要紧,荀翊眉头蹙起,宁姝吓得连忙又将手缩回来。
“没事。”荀翊舒展开眉目:“不是真疼,只是梦缘故。”
宁姝蓦然想到,方才自己拍地方正是他背后烫伤,莫不是这里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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