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宴,宫中出现刺客欲行刺朕,当时查出主使是刘师。”
荀歧州听闻有些不解,“这刘师不是皇上亲手提拔起来吗?”
荀翊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继续说道“当日在刘师身后跟个少年,装成内侍模样。秦王可知他是谁?又或者说,他自称是何人。”
荀翊转过身去,面向荀歧州,眼中有团绀青隐隐跃动。
荀歧州摇头“微臣猜不到,这哪儿猜得到。”
。吴濛这处定然有猫腻,不然他个坐藩还降不住这些?兵卒给他是吃白饭?也别在面前装什爱民如子,本王就在他边上看这些年,他有什花花肠子,门儿清。”
“秦王说没错,此事确有猫腻。”荀翊抬眸看向荀歧州,目光冷清,“朕和秦王交个底。西北凉州受灾,吴濛趁机伙同商贾低价强买民田。朕库粮他要吃,百姓命他也要吃,你说他就这个薄肚皮,他吃得下吗?”
荀歧州闻言,脑袋里嗡声——吴濛好大胆子,真当现今皇上如先帝那般好糊弄?听皇上这话风,显然是已派人去查过。
明面上看地方上折子,朝廷批复,可就这来回之间,皇上人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查明上报。
荀歧州想到吴濛和自己相距甚近,这些年来许多辎重都得经由凉州,他面子上做倒是好看,什事儿都优先镇远军,两人各有所司,倒也相安无事。可谁知他竟然还藏着这般祸心。
荀翊“他自称是先皇后幼子。”
“不可能!”荀歧州登刻反驳“不可能!当日是母亲亲手……不可能。”
他神态有些失常,只因这是魏家做唯件见不得光事儿。
先皇后早年无子,后怀胎时年纪已大,当时外戚已经掌控朝政,若是让先皇后再诞下皇子继承大统,这江山怕是就要改名易姓。
先皇自己胆怯,却也知道这是万万不可,便将这重任交到魏家手里。荀歧州母亲当日是
“吃不下。”荀歧州想到这个便有些恼火,恨自己没早些看清这人面孔。
荀翊不似荀歧州那般喜怒形于色,他只缓声问道“那秦王可知他这些东西都送去哪儿?亦或者说,要送去哪儿?打算做何用?”
荀歧州愣愣地看着荀翊,历代帝王最怕坐藩拥兵自重,隔得远时难以觉察不说,人心便越往外越散,更何况是这些老牌坐藩。
吴濛这做便是在挑拨百姓和皇上之间关系,想做什不言而喻。
荀翊见他似是想到什,负手在罄书殿里踱着步子。他说话声音不轻不重,甚至有些平淡,但只需短短几句话便能将人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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