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立刻察觉到他不对劲,“你身上怎那烫,你发烧?”
“吃药,没事。你别管,你好好养着就成。”裴邺坤轻轻摸她肚子,“说什来着,儿子肯定有,你还不信,有啥感觉吗?看电视里说孩子会踢人,他踢你吗?”
“月份早,没什感觉。你撑得住吗,要不去挂个号
“找到——”
听到开门声,李蔓以为是徐荞。
“怎不吃?”他问。
李蔓撑起身子,眼圈瞬间红,什也不说,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
裴邺坤坐在床边,喂她,笑说:“就等着来喂是不是?矫情。”
“们就领证还没办酒席,以后事儿以后再说吧,您快回去休息,你头发”
“头发怎?”
李建忠往窗户里反光照,只见自己白发苍苍,像个七八十岁老头子。
李建忠说:“小蔓要真出事,可能白不止这头发。”
他没有再多说什,步履蹒跚离去,边走边接电话。
给她。
医院病房区后半夜不准人进去,他就在大厅坐晚,十点多开门他就直徘徊在走廊这里,他不知道李蔓醒没有或者什时候醒,只是下午听到病房里传来讲话声,那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裴邺坤垂着眸子微微颔首,他手肘靠着窗户边缘,台面冰凉,给他身体降些温。
他说:“小蔓她没事,您回去休息吧。”
“真没事?”
李蔓只字未说,安安静静吃完这碗粥。
徐荞本来想进来,见裴邺坤在就没打扰他们。
裴邺坤小心翼翼扶着她躺下,“还想吃点什吗?有没有哪里依旧不舒服?”
李蔓突然抓住他手臂,“晚上别走。”
他吻她,“好,不走。”
陈玉质问他到底去哪里。
李建忠无力解释着,但陈玉问他为什要去江州。
为什要去,他知道黄美凤病,知道她肯定是熬不下才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有事要叮嘱,纵使离婚但情分还在。
陈玉声声询问让他觉得疲惫不堪,李建忠关手机乘电梯下楼。
裴邺坤揉揉太阳穴进屋,李蔓面前那碗粥只动几口。
即使去询问过医生,他还是心有余悸。
“嗯,没事,放心吧。”
李建忠犹豫会问道:“你们俩结婚?医生说小蔓有孩子。”
裴邺坤曾问过李蔓要不要把领证事告诉李建忠,李蔓说不必,他尊重她,这事也就不之,现在李建忠问起多少有点尴尬。
李建忠说:“不怪她,只是没喝上口喜酒有些遗憾,但不怪她,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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